“嗖嗖嗖!”
“噔噔噔~”
“噗嗤噗嗤~”
絕大多數的箭矢都被盾牌遮擋,也有倒霉蛋被一箭射中,哀嚎著倒地。
誰倒下了,后方立馬就有人接過盾牌,死死地頂住箭雨攻擊。
當然了,瑯州衛也不會一味地被動挨打,反擊隨之而來。
“弓弩手預備!反擊!”
“放箭!”
“嗖嗖嗖!”
兩邊開始互射,你還別說,燕軍騎射的本領真是一絕,一邊閃轉騰挪的避箭一邊還能兼顧準星,落馬者甚少。
這樣的功夫,尋常騎兵不磨煉個一年半載還真學不來。
燕軍來得快去得也快,在發現襲擾涼軍并未取得效果之后,立刻策馬回陣,游弋自如。
雖然沒讓燕軍得逞,但游峰等人的面色逐漸凝重,這些弓馬嫻熟的騎軍不由得他們不重視。
申屠空喃喃道:
“涼軍也不是不堪一擊嘛,到底是有點東西的。
扎西木錯,接下來可就看你的了。
記住我的叮囑~”
“諾!”
扎西木錯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轉身走下將臺。
“嗚~”
“嗚嗚~”
兩支游騎剛剛回陣,燕軍陣中就響起了凄厲的號角聲,回蕩在空中久久不絕。
上千燕騎緩緩行出中軍,一直等脫離整座大陣時才停住馬步。
所有人心頭一緊,重頭戲終于來了。
前鋒大將扎西木錯照舊提著他那把厚重的長斧,赤裸雙臂、策馬陣前,朗聲高呼:
“涼軍小兒,可敢與我大燕鐵騎一戰!”
上千燕軍齊聲怒吼:
“可敢一戰!”
游峰臉色一寒,冷聲道:
“令旗!”
“鳳字營出戰!”
“將軍令!鳳字營出戰!”
“咚咚咚!”
“準備迎戰!”
顧思年額頭微轉,看了一眼兩側。
秦熙、蒙厲、花寒、曾凌川、武翔等等,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微點下頜。
兩軍鑿陣,前排士卒戰死的最多。
而鳳字營中,一向是將校站在最前排,引領全軍沖鋒。
何為死戰?
將軍先死!再死軍卒!
“駕!”
沒有任何的豪壯語,沒有任何的怒聲嘶吼,前排軍卒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輕扯韁繩,馬蹄前邁。
鳳字營一動,對面的燕軍也開始向前沖鋒。
扎西木錯居中領軍,獰笑著一橫長斧:
“讓我見識見識,區區一個鳳字營憑什么敢挑釁我大燕威嚴!”
“轟隆隆~”
“喔喔喔!”
燕軍震耳欲聾的吼叫配上那陣陣馬蹄聲,嘈雜不已,威勢不凡。
兩邊的鼓手奮力的揮動雙錘,只希望自己這邊的鼓聲更響,能助長士氣。
鳳字營鋒線一波一波地涌了出去,由緩變快,一點點加速。
你要是仔細看就會發現,每一排的戰馬幾乎是齊頭并進,不見任何波瀾。
猶如滾滾江水,滔滔不絕。
每一排騎卒手中的涼矛都是輕垂馬背,在前沖的過程中緩緩上抬。
矛尖處泛著點點寒光,就像那波光粼粼,奔涌向前。
整座軍陣沒有吼聲。
只有沉默,死一般的沉默。
夾雜著逐漸升騰的殺氣。
這一刻,不管是游峰苗鷹這些領兵多年的高階武官,還是苗仁楓、游康這些常年廝殺戰場的武將都變了臉色。
外行看熱鬧,內行看門道。
他們這些人只需要一眼就能感受出這支騎軍的與眾不同。
唯有褚北瞻的臉上寫滿了驕傲,他也曾經是鳳字營的一員,現在也是,以后也是。
他們會始終肩并肩,浴血沙場!
老人的眼光渾濁,早已冷卻的血液卻泛起了淡淡波瀾,呢喃道:
“這樣的騎軍沖陣,老夫只在當年平陵王的麾下見過。
不曾想鳳字營已經強悍至此~”
平陵王。
短短的三個字讓所有人眉宇一顫,天下誰人不知王旗之下,皆乃精銳!
“隆隆~”
“轟隆隆~”
鋒線相鄰,兩股潮水終將匯聚在一起。
誰贏誰負,天也不知。
就在要撞陣的瞬間,顧思年挺槍向前,怒吼一聲:
“鳳字營!”
“殺!”
一聲嘶吼,響徹云霄~
「咳咳,這是一場開胃菜哈,周末加更!!!
祝縱橫與七貓的各位大佬們萬事如意,周末愉快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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