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屏退了眾人,子墨這才說,“侯爺最近跟一伙商人走得很近。”
顧景之心中疑惑,大哥素來瞧不起經商之道,對商人也很是鄙夷,府上的產業都是大嫂在大打理,他怎么會突然跟商人有聯系了。
這已經相當反常了,子墨后面的話更讓他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,他挑眉問道,“什么,那個商人還私販鹽鐵?”
子墨回答的很篤定,“是的,他們做得很隱秘,但確實如此,咱們要不要提醒一下侯爺?”
“不用,讓人繼續盯著,不要打草驚蛇。”顧景之說完便陷入了沉思,以大哥的能力和膽識,做私販鹽鐵是不可能的,他背后一定另有其人。
怎么說他也是平昌侯,究竟是誰能有那個本事讓他跑腿,這就很值得思量了,大哥幾次三番想要自己的性命,現在貿然提醒他,他非但不會聽,還會更加提防自己,按兵不動才上上上策。
可這事非同小可,一旦事發就是滿門抄斬的大罪,必須得想辦法應對。
“爹爹,你在想什么呢?”顧長寧稚嫩的聲音將顧景之拉回現實。
看見女兒,顧景之心中的陰郁被一掃而空,顧做擔心道,“爹爹在想長寧是不是被宮里的好東西迷住了,不要爹爹了。”
顧長寧不假思索的說,“爹爹是世界上最好的爹爹,什么都比不上,而且皇宮一點兒都不好啊。”
“長寧在宮里待得不開心嗎?”聽長寧這么說,顧景之第一反應就是長寧在宮里受了委屈。
顧長寧鼓著腮幫,“那個鄒夫人不曉得為什么總是針對我,還推到珊瑚陷害我。大伯母還一直拉偏架。”
她不認識鄒夫人是何許人也,但看得出來,她是趙夫人的走狗,李南枝雖然沒有和她們過多接觸,但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站他們那一邊的,她要把這個信息告訴爹爹。
“鄒夫人,那應該是趙夫人的弟媳了。”顧景之說完,揉了揉顧長寧的小腦袋,“長寧受委屈了。”
顧長寧一臉得意的說,“長寧沒有受委屈了,我讓大家都知道珊瑚是她推倒的了,她被珍貴妃賞了板子送回去了。”
“咱們長寧真是厲害,長寧喜歡珍貴妃嗎?”顧景之嘮家常一樣跟顧長寧閑聊,長寧太聰明,問得太直白,怕她有負擔。
顧景之故作輕松說,“你還見了端王?”“珍貴妃很溫柔慈祥,可總感覺有點兒奇怪,不過長寧很喜歡鸚鵡叔叔,他還說要叫我武功呢。”說起鸚鵡叔叔,顧長寧眼睛都亮了。
在珍貴妃那里遇到的會武功的叔叔,不用想就知道是端王了,端王確實武藝高強,只是跟皇子走得太近,怎么說都不是好事。
特別是皇后還因為顧長寧挨了罰,一個晉王已經讓皇后和東宮草木皆兵了,再加一個端王,長寧豈不是要成了箭靶子。
“是噠,長寧跟皇帝爺爺、貴妃和鸚鵡叔叔一起用的膳,皇帝爺爺還說有機會要帶我去見他的另外兩個兒子呢。”顧長寧滔滔不絕,把今天的事情都說了出來。
顧景之突然放聲大笑,不愧是她的女兒,跟一個兩個皇子走的近會惹人懷疑,要是跟所有皇子都投緣,那就不一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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