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之微微的點了點了頭,卻沒有坐下,只說,“你是官,我是嫌疑人的父親,坐下不合禮數,我還是和長寧一樣站著吧。”
京兆尹也不再客套,直接坐了下來,開始審案。
他先問了那個一直挑事的人漢子,“那些乞兒都說是你煽動他們來五味齋鬧事的,說吧你有何居心。”
那漢子大喊冤枉,“大人,草民是無意見經過破廟,看到一個小孩一直捂著肚子打滾,這才過去看看,問他吃了什么,他說只吃過五味齋施的粥,我想抱他找大夫的人,可那孩子直接給疼死了。”
京兆尹又問,“那孩子身上的傷你如何解釋,到這里之前,只有你和他單獨相處過。”
“這個草民就不知道了,他們都是些流浪兒,誰知道是不是去哪里偷雞摸狗被打了。”那漢子不以為然的說。
看著阿寶被冤枉,顧長寧氣得發抖,“爹爹阿寶不會偷東西,來喝粥都要讓大家帶著柴火來的。”
顧長寧耐心的安慰道,“爹爹知道,不著急,一定會水落石出的。”
“你既然不知道阿寶是為何受的傷,又為何如此斷定他是吃了五味齋的東西被毒死的,你可知道,誣告可是重罪。”
那漢子知道脫不了身,只能一味的將矛頭對準顧長寧,
“大人,你不能因為五味齋的老板來頭大就如此偏袒他們啊,那孩子親口說的,他是吃了五味齋的東西才這樣,還有那些小乞丐,他們就是活生生的證據,不信你問問他們。”
京兆尹又問了那幾個乞丐,他們都說長寧小姐很好,每天都給他們吃的,只是不要知道為什么這次吃了就都不舒服了。
“阿寶是怎么回事,他出事的時候沒跟你們在一起嗎?”
“我們都肚子疼了起來,阿寶也事一樣,有人說了句,五味齋的粥是不是不干凈啊,阿寶就生氣了,他還說有人使壞要去告訴長寧小姐,就不顧疼痛的離開了破廟,第二天一大早,他就死了。”
小乞丐們說著都嚶嚶的哭了起來,在哭死去的阿寶,也哭自己的無依無靠。
“爹爹,有破綻。”顧長寧說完,湊到顧景之耳畔說了幾句話。
顧景之心領神會,讓人將顧長寧的話告訴了京兆尹。
京兆尹聽完,不自覺的勾了勾唇,問那漢子說,“依你所,這孩子是今早上死的?”
那漢子心里一慌,強壯鎮定說,“也不是今早,天快亮的時候吧。”
京兆尹繼續問道,“也就是說這孩子死亡到現在不足三個時辰?”
“是的。”這回他沒有猶豫。
“你在說謊。”顧長寧憤怒的瞪著那個漢子,阿寶的死肯定跟他脫不開關系。
那漢子還要狡辯,就聽得京兆尹叫來了仵作,問道“這孩子是在三個時辰內死亡的嗎?”
仵作搖了搖頭說,“大人,看這孩子的身體僵硬程度和膚色,應該是子時左右身亡,遠不止三個時辰。”
京兆尹大喊一聲,“事實俱在,還不快從實招來。”
那漢子還在嘴硬,“大人,我說的是實話啊。”
京兆尹勃然大怒,“來人,動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