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求著上了年份的野山參,自然是為了治病。”
“縣丞大人去年冬天染了風寒,本來不是大事,卻莫名一病不起,入冬開始每日都要用人參進補,只等病好一些,就準備回趙郡養病了。”
江塵眉眼一跳:“縣丞病重?還要回趙郡養病?”
那沈朗還怎么去見縣丞?
就算見到了,縣丞馬上要走,哪還有精力管他的事嗎?
或者,把這株三十年的野山參親自送到縣丞那里,換個人情,請他幫忙?
腦內心思電轉,繼而追問:“掌柜的,縣丞大人病得如何?”
朱明哲心中多了幾分警惕:“你問這個干嘛!”
江塵倒是沒說謊:“正巧,我有事要求到縣丞,正想著去拜見呢,禮物都準備好了。”
朱明哲嘿嘿笑道:“那你可晚了,縣丞要回宗族養病,要不了多久這永年縣縣丞可能就要換人了。”
江塵眼神懷疑:“那朱掌柜還急著送人參干什么,別是怕我搶了你的功勞故意這么說吧。”
朱明哲一急:“你懂什么,我們永安堂的生意大頭在趙郡!縣丞回了趙郡,我才更得攀上關系。可惜......你的事,他就管不了了。”
江塵頓時頭疼。
這馬上要換縣丞,沈朗的獻功計怕是暫時落空了。
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,找不到能幫他舉賢的,恐怕之后只能自已獨自應對陳家和縣尉的壓力了。
朱明哲見其臉色陰晴不定,怒意都消了一半。
“如何,我給的價已經夠高了,只是為了賺點人情而已,寫契吧。”
江塵也懶得在和他掰扯:“八十兩銀子。”
“你......!”朱明哲消下去的怒意,又騰的涌上來。
江塵卻開口打斷:“八十兩,買一個趙郡士族的感激,這價不貴了。”
“您要,我就留下;不要,我轉頭就去別的藥房,只要肯出五十兩我就賣。”
朱明哲深吸一口氣,只感覺心肝發顫。
這一來一回可就是30兩啊!
普通人家一年都花不完的三十兩銀子,如何讓他能不心痛?
還想要再掙扎一下,江塵卻擺手:“我現在有別的事,朱掌柜要是不買,我就走了。”
朱明哲終于呼吸一緊:“八十兩,那就八十兩!”
江塵說的不錯。
就是一百兩,這野山參他也得拿下。
如今被江塵知了底,只好咬牙吞下這口氣。
說完,立刻招呼伙計寫契。
這次,朱明哲沒讓他等,一手交錢一手交貨。
簽下契約。80兩白銀纏成一個包裹,全部遞到江塵手中。
看著江塵離開的背影,朱明哲恨恨開口:“呸,也不怕有命掙沒命花!”
此時,一直低著頭的伙計抬頭,一雙三角眼,死死盯著江塵背后那包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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