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來也是。
縱然是家大業大,丟了這一包金豆子也不可能不來找。
而按照沈朗的猜測推斷,丟失者極可能是逃難過來的,將財物換成金豆子只是為了方便攜帶而已
兩人說話時,那兩個壯婦也注意到了他們。
立刻上前,其中一人開口問道:“你們三個,可見過一個荷包。”
沈硯秋被這么問了一句,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,躲到江塵身后。
江塵也微微皺眉,卻見兩個壯婦不遠處,一個年歲和江塵差不多的青年,正悠然走在街道上,四處打量。
其穿著,青衣金線,足見奢華,臉上看似平靜,卻隱隱又帶著幾分急色。
聽到說話聲,目光隨之看來。
目光在沈朗的身上掃了一眼,隨即走上前來。
斥了一句“安嬸,全嬸,不要無禮。”
兩個仆婦立刻后退兩步,站到青年身后。
青年目光在三人身上一掃而過,繼而行了一禮:“趙郡李氏李凌川,不知先生姓名。”
沈朗一身舊衣,甚至著的都是木冠。
可李凌川還是在沈朗身上,感覺到一股同類的氣息,這才上前打招呼。
沈朗微一頷首,抬手虛應一禮:“寒門旁支,沈朗。”
聽到寒門旁支,李凌川明顯愣了一下,隨即笑了一聲:“世叔氣度風華,可不像是寒門出身。”
沈朗不想多說,轉而開口:“你們丟了東西?”
李凌川這才開口,略有些懊惱:“是啊,沈世叔可見過一個青色荷包,上面紋繡金線。”
“荷包里,裝的是什么東西。”
李凌川略微猶豫,但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,眉眼一喜:“其中是金豆子,難道沈先生見過。”
沈朗看向江塵,江塵這時才拿出沾滿污泥的荷包。
雖然臟污,但仍能看出原本青色的底色。
李凌川正要上前接過。
可看了一眼江塵后,眼神一動,旁邊的仆婦立刻上前,接過荷包。
江塵心中明白,這是把他當成沈朗的隨從了,不過他也懶得辯解,乖巧遞上荷包。
仆婦接過荷包,打開看了一眼后,對李凌川點了點頭。
李凌川這才出了一口氣:“多謝沈世叔了,不然這兩個月我真得捉襟見肘了。”
“是他眼尖,我可沒干什么。”
李凌川笑著點頭:“不論如何,是幫了我大忙了,該賞。”
旁邊的仆婦,從袋中捻出三粒金豆子,遞給江塵。
雖然被人當成仆役有些不爽,可金豆子是真的啊,江塵當即接過
三粒金豆子呢,這已經不是小吉了,起碼算是個中吉!
大概對方也是被沈朗氣質打動,出手才這么大方。
若是他一個人在這,說不得就只有一粒金豆子了。
江塵收下金豆子后,李凌川再次忽略了這個人。
看著沈朗開口:“世叔,你難道也是從南邊過來賞玩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