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重要的是,借飛鷹走犬二使者法意,尚需要陳年以先天一炁,方能維持。
而這細犬,在成型一刻便如同活物,除非他主動解散,或被人打散,否則根本無需他刻意維持,便可長存。
甚至說,待他日后修行有成,這便充當他之兵馬。
“若是如此,那聾兵啞將...”
陳年伸手摸了摸懷中的驅邪院印。
正常情況下,他印中至少常駐統兵助法神將二員、南斗天兵三千六百人、黑殺神兵五萬人。
飛龍騎吏一千人,斬龍騎吏一千人,決龍騎吏一千人。
另有北斗部、三五部、正一部、放光部等部兵將隨時待命,天丁力士眾神隨行。
此外,還有岳府提轄統兵神將一員、助法神將一員,領兩班兵將交替參隨。
而天蓬法脈之下,更是有助法威神擁護,靈官神將衛身。
九泉號令就更不必說了,六宮魔王敬畏,六洞大魔隨身。
可這隔著無盡界域,他的兵馬連空頭支票都算不上。
如今見這金毛細犬姿態,陳年不免有些意動。
撒豆成兵,雖然在道門真傳面前不過是個笑話。
但在民間,它卻與呼風喚雨并列,成了對有道高人的固有印象。
呼風喚雨,他如今借助法壇,勉強能夠做到。
撒豆成兵,陳年不屑用,也不敢亂用,因為那更多的是民間法教祭煉猖鬼的手段。
他上一秒動手,下一秒西臺御史的劍,就先一步把他變成了猖鬼。
以符所化的聾兵啞將卻是不同,其雖然與那一炁化生的真正兵將相差甚遠,但用來應對一些尋常雜事,卻也夠用。
說做就做,陳年看了看前方的官道,連續三日天光放晴,路上積雪隱隱有了融化的跡象。
他手上輕輕一拍,白驢腳下一錯,便離了官道,向著一旁的山林走去。
片刻之后,那山林之處走出兩人,當先一人一身繡衣,身材高大,面無表情的牽著一頭白驢。
白驢之上,則是坐著一個衣著破舊,身披蓑衣、手持書卷的年輕男子。
陳年抬眼看了眼前方的繡衣大漢,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他本來想要嘗試一下聾兵啞將,但到動筆之時,卻是改了主意。
畢竟他此行北上并非飛步騰空,隨身帶上一個披甲持銳的兵將,實在有些奇怪,這才換了這繡衣力士。
繡衣力士,與聾兵啞將一樣,乃是元應太皇府天蓬門下特有兵馬。
其雖是力士,卻是一身繡衣,相對來說,沒有那么顯眼。
讓繡衣士牽馬,雖然看起來有些倒反天罡,但陳年卻是絲毫不在意。
此時的他,腦海之中在想另外一件事情:
“按照閔云溟念頭之中的記憶,若是這兵將得了民愿...”
他一路北上,沿途城池,注定要有社伯遭劫。
若是讓這繡衣力士頂上,在那滿城民愿的影響之下,不知道會產生何等變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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