矮山之上。
那一男一女看著那處于江邊的氣息,齊齊皺了皺眉。
那少女抖了抖身上的積雪,開口道:
“師兄,你不是說這山中精怪,不敢靠近那云江嗎?”
“這小參精是怎么回事?”
男子聞也是有些疑惑,他看著遠處的那奔涌的江水回道:
“這東南群山的精怪不敢靠近云江,據說是云湖龍君走水之時,被殺怕了。”
“還有就是這入山之途,多是沿著云江而來,靠近江邊的精怪,基本都被抓去給那蟠桃作了肥料。”
“所以才有了這群山精怪不敢靠近云江之說。”
“這參精如此大膽,竟然沒被抓走?”
“此事有異,小心為妙。”
少女聞皺了下鼻子,不以為然的說道:
“有什么好擔心,不過是一只小參精,要是師兄愿意用秘術,早就把它抓回來了。”
男子聞臉色一變,厲聲呵斥道:
“秘術?誰告訴你的?”
那少女看著一臉嚴肅的男子,翻了個白眼道:
“我被送出來的時候,都十歲了,不用人告訴我,我記性好著呢。”
“我爹他們自欺欺人也就算了,怎么你也把那個謠當回事兒。”
“都九年了,《太微仙君功過格》我都翻爛了,也沒見到有什么改變。”
男子聞一滯,但還是表情嚴肅的說道:
“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。”
“師父也是一片好心,此事莫要再提。”
“秘術之事,在外面也就算,在東南山中實在用不得。”
“那些老不死的都有點瘋魔了,要是被人發現了,師兄第一被拉去喂蟠桃。”
少女聞皺眉反駁道:
“可是那參精...”
男子搖搖頭道:
“無妨,要不是想看一下它為何留在此地不愿離去,我早就把他拿下了。”
“走吧,我帶你去看看。”
與此同時,石崖之上。
陳年看著那滿臉焦急重新站起身,想要將他推走的小參精,心中大概知曉了怎么回事。
他在心中嘆了口氣,沒想到在這里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九年,到最后還是被人盯上了。
陳年的倒是不擔心自已的安危,北極驅邪院的符篆在身,九萬里長河都壓不垮的石頭,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破壞的。
他擔心的是眼前的這個小參精。
九年枯坐,精神和肉身的雙重壓力之下。
若非這只小參精給他帶來了一些活力,他早在存思之中迷失了自我。
如何能夠明真破妄,捕捉到元神之中的那一抹先天靈光,將那道胎點化。
感受著體內那剛剛點化的道胎,陳年心中不由感慨。
緣,果然妙不可。
一飲一啄莫非前定,若非當日他在東南群山,放過了這只小參精。
不知道要枯坐多久,才能感受到那一抹先天靈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