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趙維行和閻候清誰勝誰負,沒有人在乎。
宣行風羽扇輕輕,將那道圍著監天司的術法結界撤去,嗤笑道:
“伍達成,你監天司什么目的我管不著,也不想管。”
“但你這軍陣壓在我頭上,讓我非常不爽。”
“若是你還不將這軍陣撤去,我這扇子可不長眼睛。”
宣行風的話與閻候清一般無二,但說話的時間不一樣,效果就截然不同。
伍達成聽到宣行風遞過來的臺階,呵呵一笑道:
“既然宣主事看我這軍陣不順眼,那伍某就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他不是此行主事,有閻侯清在前,他也不虞失了監天司顏面。
說著伍達成將手中明珠一拋,率先收回了自己的猖兵。
有了伍達成帶頭,監天司眾人紛紛松了一口氣。
真打,他們未必會怕。
但打的這么莫名其妙,完全是得不償失。
看著監天司將軍陣收回,宣行風轉身對著趙家方向說道:
“趙家的諸位,靜觀其變如何?”
此時,場中閻候清與趙維行激戰正酣。
腰鼓殺伐之音不斷,長劍雷鳴之聲接連。
二者交相呼應,搭配著密集的如鋒鳴笛交擊聲。
震得周圍修為不足之人,接連后退。
火線在騎將的阻攔之下,正在一步一步的向著閻候清逼近。
明眼人都能看出,趙維行已經占了上風。
看到這一幕,對于宣行風的提議,趙家之人自無不可。
隨著一聲令下,長劍歸鞘,劍氣消解,一座偌大劍陣,瞬間消失無蹤。
劍陣消解,黑云退散。
那被遮蔽起來的畫面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。
城樓之上。
陳年看著圖中畫面,目光不斷在兩人身上游移。
畫面之中,趙維行劍不離手,腳踏虛空,不斷的向閻候清逼近。
那道火線,赫然是他手中凝練到極致的劍光。
他所施展的,看似純粹的近戰之法,實則有一半是依靠手中長劍。
那劍光所發也不是真正的火,而是血氣凝練所成!
“這種方式,倒是與江湖俠客和巡夜隊那些人的修行方式相似。”
“只是相比之下,趙家的手段更為高明。”
陳年在趙瑾喻的夢中見到過趙家的手段。
只是與趙維行這一身修為相比,趙瑾喻的表現太過稚嫩,看不出什么效果。
相對于趙維行那發揮到極致的近戰之法,閻侯清所施展的術法要繁雜的多。
他腰間的獸皮腰鼓和音術乃是純正巫術。
在腰鼓現身的一瞬間,陳年面上便迸射出陣陣殺意。
獸皮,只是一層表象。
在那獸皮之下,包裹著一張繪滿紋路的細膩皮膚。
那暗紅的鼓身之中,囚禁著數百道生魂!
濃郁到化不開的怨氣,即使是隔著畫卷,都難以遮掩。
“閻候清,你最好是死在趙維行手上,否則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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