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一眾妖邪,本來就誰都不想得罪,此時得了陳年的話頭,怎么可能強出頭。
一個個眼觀鼻,鼻觀心的神游天外。
社伯見狀心中怒火更盛,今日若是不能將這術士氣焰打壓下去,他這社伯之位,也就坐到頭了。
當下他就挽袖上前,一副熱心腸的模樣,對著陳年說道:
“既然諸位都沒有意見,那這血食,就歸唐先生了。還請唐先生稍待,待本尊親自為先生料理。”
他剛要靠近少女,就被陳年攔了下來:
“社伯莫不是聽錯了,唐某是說,這神女,我都要!”
被攔下來的社伯臉色一沉,轉頭對著陳年一字一頓的說道:
“唐先生此何意?莫非是在戲耍本尊!”
陳年這霸道的行徑,終于讓一眾妖邪坐不住了,當下就有人站出來道:
“社伯這血食來之不易,術士你一句話就想全部霸占,未免太霸道了些!”
“嗯?”
陳年眉尖一挑,斜眼瞥了一眼站出來的妖邪,并沒有搭理他,而是直直盯著社伯問道:
“怎么?社伯難道準備食不成?”
這咄咄逼人的話一出,頓時有部分妖邪坐不住了。
他們不想參與社伯之爭是為了保全自身,眼前術士如此霸道,若是當上了社伯,在場之人怕是全都要被趕出城去。
那五大三粗的朱爺更是將賓鐵棍往肩上一扛,罵道:
“他奶奶的,本來念你年少無知,我等不與你一般見識,你他娘的竟然蹬鼻子上臉,戲耍到社伯頭上來了。”
朱爺身旁的一個陰鬼同樣嘲諷道:
“術士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,本來還想著你新進入城,讓上一讓,既然你不識抬舉,這血食,我倒是想要爭上一爭。”
社伯見狀心中一喜,頓時收起了那副陰沉的面孔,方才這些妖魔低頭不語,他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。
沒想到這術士竟然自負到這種地步,惹起了眾怒。不過他既然作死,那就怪不得自己了。
社伯看看陳年,又看了看一眾妖邪,面露難色道:
“這...唐先生以為如何...”
陳年冷眼看著社伯那副故作姿態的樣子,面無表情的說道:
“還有誰?不如一起站出來,省得唐某等下麻煩。”
“神女,今天我要定了!”
“放肆!”
“豎子,好大的膽子!”
這般目中無人的話一說出口,在場所有的妖邪頓時全被激怒,個個站起身破口大罵起來。
一時之間,各種污穢語撲面而來。
陳年看著抓起兵器圍上來的一眾妖邪,轉頭對素衣少女道:
“等下站在原地,無論發生何事,都不要走動。”
眾妖邪見陳年此時竟然還有閑心管那少女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當即就有人嘲諷道:
“竟然還有空管別人,真是癩蛤蟆打哈欠,好大的口氣。這里可是陰土,你一個生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,又能發揮幾成?”
“陰土?這可不見得。”
陳年聞冷笑一聲,負手望向天際。
在場眾妖邪不明所以的跟著抬頭望去,映入眼簾的景象,讓他們一個個臉色驟變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