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可可輕嘆一口氣:“是啊,何止是生氣?是憤怒!
老爺子氣得把書房里珍藏的那套青花瓷茶具都摔了!
我們真怕他氣出什么病來!
顧炎惹是生非,膽大包天,與大嫂嬌生慣養與包庇縱容有關。
小時候偷針,長大了偷金。
大嫂總覺得顧家有權有勢,能替顧炎擺平所有事。
顧炎強暴女孩,其實并不是第一次干,但每次都有人替他擦屁股,要么花錢擺平,要么找人擺平,說是什么戀愛糾紛。
但這次,他侵犯的是何家的姑娘,那姑娘剛上大學,才十八歲。
何家老爺子震怒,發誓要將顧炎送進大牢,還說要斷絕和顧家的一切關系。”
“斷絕和顧家的一切關系?”顧書離驚訝不已,“之前沒聽你說呀?”
“書離,我是怕你擔心,才瞞著不說,但既然你問起,我也不想隱瞞了。”
車厘子插話道:“之前是讓恨離哥哥和何家大姑娘何瓊瑤聯姻,那現在看來是不是沒希望了?”
江恨離瞪了車厘子一眼,意思是不要說這個。
車厘子俏皮地吐了吐舌頭。
胡可可瞥了一眼江恨離,還是說道:“何家老爺子說顧家現在‘家風敗壞’,不僅不準何瓊瑤和恨離來往,連顧家的人都不許踏入何家大門半步。”
江恨離雖然一開始對與何瓊瑤喜結連理沒抱太大希望,但聽到這話,還是感到絕望和心碎。
他的眼前出現何瓊瑤的身影,不一會兒,這身影又換成陳小曼。
顧書離憤怒地猛地一拍書桌,實木桌面發出沉悶的巨響,桌上的茶杯都震得晃了晃。
“簡直荒唐!”他臉色鐵青,眼底翻涌著壓抑不住的怒火,“大嫂一次次縱容,顧炎一次次闖禍!
現在好了!不僅毀了何家姑娘的人生,還連累恨離,讓顧家顏面掃地!”
胡可可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,連忙上前按住他的胳膊:“書離,你別激動,當心氣壞身子。現在發火也沒用,得想辦法解決問題。”
“怎么解決?能解決嗎?”顧書離余怒未消,“顧炎這種人渣,就應該送進大牢!”
胡可可挽著顧書離的胳膊,勸說道:“書離,消消氣,下午你還要上班,回房間休息一會吧。”
走了幾步,胡可可回頭:“恨離,車厘子,你們也午休一會吧。”
小琛跟隨爸爸媽媽上了三樓。
書房里只剩江恨離和車厘子。
車厘子吐了吐舌頭,湊近江恨離,壓低聲音:“哥,對不起啊……我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?”
她臉上帶著幾分懊惱和小心翼翼。
看著這個和自己沒有一點血緣關系的表妹,江恨離想生氣都生氣不了,“沒事的,車厘子。”
車厘子打抱不平:“他們憑什么因為顧炎那個混蛋就否定你啊?這太不公平了!
顧炎是顧炎,你是你!你又不是紈绔子弟!你又不到處惹是生非!”
江恨離苦笑道:“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問題,而是牽扯到家族臉面和立場。
顧炎做的事,給了對方一個徹底劃清界限的理由。
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有時候就是這么簡單粗暴。”
車厘子似懂非懂,她生活在相對簡單的環境里,零花錢七位數和家族政治的復雜性是兩回事。
“哥,告訴你啊。”車厘子小心翼翼地探出頭,見書房外面沒有動靜,這才輕聲說道,“顧炎有一次借著酒勁,摟抱她。”
江恨離指了指樓上,江恨離秒懂,她說的是胡可可。
“后來呢?”江恨離不太驚訝,顧炎這種人,做出任何惡,都不感到意外。
而且,胡可可有一次也暗示過,說顧炎“逆道亂常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