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恨離輕輕摟住何瓊瑤,柔聲道:“睡吧,瓊瑤,今晚,我要做一回柳下惠。”
“恨離,今晚難為你了。”何瓊瑤將臉埋在他的胸膛,嬉笑道,“你的心跳很快。”
“第一次和女孩子同床,還共枕。”
“恨離,我也是。”
……
早晨出門時,正好碰到迎面走來的田昆。
“何記者,昨晚你睡在江鎮長家里?”田昆心中就像打翻了醋瓶。
何瓊瑤大大方方地說:“是啊,恨離是我男朋友。”
之前,何瓊瑤還不好意思這么說,但昨晚,兩人不僅同床共枕,還擁抱、親吻、撫摸,就差臨門一腳,這還不算是男女朋友?
田昆驚愕:“你倆是男女朋友關系?”
何瓊瑤淡然一笑道:“田書記,有什么問題嗎?”
田昆不懷好意地壞笑:“我聽說,江鎮長是有家室的人?”
何瓊瑤冷聲道:“田書記,我和恨離都是單身,處朋友不違法違紀吧?”
田昆臉上的壞笑更濃,眼神掃過江恨離,語氣里滿是譏諷:“江鎮長,不是我說你,離婚的男人就像掉了殼的蝸牛,再怎么裝硬氣,底子也是軟的。
何記者這么年輕漂亮,跟著你,不怕別人說她撿了個二手貨?”
田昆說話太毒,何瓊瑤正要開口反駁,江恨離卻輕輕按住她的手,抬眼看向田昆,冷笑道:“田書記,都說青山縣有人為了頂烏紗帽,把老婆當‘貢品’往領導床上送!
這種男人,是不是連離婚的資格都沒有?畢竟婚書早換成賣身契了!”
田昆就像被人在公共場合扒了底褲,臉上的壞笑瞬間消失殆盡:“江恨離!你這話什么意思?污蔑造謠,就不怕我告你誹謗?”
江恨離哈哈大笑:“田書記急什么?我可沒提任何人的名字!
你怎么對號入座了?還這么激動?難不成櫻桃傳聞,真跟你有什么關系?”
“你簡直難以理喻!”田昆說得很沒底氣,刻意壓低聲音,怕被別人聽見。
江恨離繼續冷嘲熱諷:“靠犧牲老婆換官帽,就算爬得再高,脊梁骨也是彎的!”
田昆一不發,氣呼呼地走了。
何瓊瑤輕聲說:“恨離,雖然田昆太可惡,但你剛才那話也太直接了吧?不怕田昆記恨你,以后給你使絆子?”
江恨離不以為然:“他要是想使絆子,就算我不戳他痛處,他也不會安分。
再說了,我總不能看著他欺負你,還忍著不吭聲吧?”
何瓊瑤心里一暖:“謝謝你,恨離。”
江恨離顧左右而他:“瓊瑤,今天去哪看看?”
何瓊瑤想了想,說:“先去敬老院,看看老人,我以個人名義,給這些孤寡老人獻點愛心。
然后,去竹山峽景區轉轉,好嗎?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
敬老院現在由周波臨時負責。
何瓊瑤自掏腰包買了牛奶、餅干和水果。
周波這個曾經的刺頭、躺平式干部,執行力讓人刮目相看,這從敬老院的大變樣可以看出。
其實,體制內從來就沒有自甘沉淪的躺平式干部,他們只是在看不慣現實、升遷無望時,才消極沉淪。
體制內升遷,主要不是取決你做了多少事、取得多少成績,而是取決于會不會來事、有沒有人脈。
那些只知道埋頭干活,不知道取悅和迎合領導的干部,注定吃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