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楊昆被堵得啞口無,好半天才辯解,“可是,談了快兩年,卻不能上床,換哪個男人受得了?”
“受不了可以分手!”陳小曼字字鏗鏘,“我不止一次說過,如果有更適合你的女人出現,我會安靜地離開!
但你呢?用我的錢玩女人!這兩年,我給了你少說也有三四十萬吧?
這世界上還有比你更無恥的男人嗎?”
楊昆低著頭,不敢說話。
他不是怕陳小曼和他分手,而是怕她要求還錢。
陳小曼指著李丹,聲音像淬了冰:“還有你,你不是不知道我和楊昆的關系,卻不顧廉恥,違背道德,與他鬼混!”
李丹惱羞成怒:“陳小曼,你少在這裝清高!
你自己跟江恨離掛著夫妻名分,還霸占著楊昆,有什么資格說我們?!”
陳小曼被懟得一時語塞。
過了會,她才沒有底氣地說:“你老公要是知道你的丑事,你猜他會不會將你掃地出門?”
李丹冷哼一聲:“只準他在外沾花惹草,我就得守著貞節牌坊!我早就想和他離婚了!”
這地方,陳小曼一刻都不想多待!
這對齷齪男女,陳小曼一秒鐘也不想再見到!
她拋下一句話:“楊昆,以前我瞎了眼,把魚目當珍珠!
現在我看清了,你這顆爛珠子,誰愛撿誰撿!”
說著,她頭也不抬地走了。
“嚇死我了!”楊昆捂著胸口。
“你是不是男人啊?嚇什么?你又不是她老公!她有什么權利干涉你的私生活?”李丹不屑地說。
“我是怕陳小曼找我還錢。你也知道,我差錢。”楊昆訕笑道。
“不就三四十萬嗎?只要將我哄我,以后我養你!”
“丹,我們繼續!”
楊昆翻身將李丹壓在身下……
走出酒店房間,走廊里燈光明亮,卻照不亮陳小曼心里的黑暗。
她腳步踉蹌,差點摔倒,江恨離趕緊扶住她。
陳小曼順勢靠在他的懷里,肩膀微微顫抖。
“想哭就哭出來吧。”江恨離柔聲道。
陳小曼輕聲涰泣。
哭聲里,有委屈,有憤怒,有絕望,還有一種解脫。
這個冷艷的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。
她就像一只蝸牛,堅硬的外殼下,包裹著一具柔軟的軀體。
江恨離發現,自己并不了解陳小曼。
的確,雖然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,但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,而且,缺乏交流。
“哭夠了,就往前走。”江恨離低聲說,聲音沉穩有力,“不值得為不值得的人耗著。”
陳小曼停止抽泣,“只是我覺得這兩年像個傻子。”
江恨離沒說話,掏出紙巾遞給陳小曼。
陳小曼接過紙巾,胡亂擦了擦臉。
龔天寶沒走,蹲在酒店門前一個角落抽煙。
看見江恨離扶著陳小曼出來,起身站起,迎了上來。
“什么情況?”龔天寶問。
“沒情況。”江恨離不愿多說,多說一句,都是用刀割陳小曼受傷的心。
“我開車送你們回家吧。”龔天寶沒有再問。
“送我們回家?”江恨離啞然失笑。
“別忘了,你倆可是合法夫妻!”龔天寶語氣堅定,不容置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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