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花春辰語氣嫉妒,“娘娘就那么看重那個孩子嗎,我瞧著他也沒多特別。”
“被你輕易看出來,那才不對。”
唐挽說完,這才發覺從一開始到現在,她都沒有和方景佑單獨見面的機會。
方景佑是跟在裴舟身邊的,過來的時候,無論如何一定有裴舟在,都那么多天了……
沒等她細想,烏影就把一團黑手掌帶了過來。
這只形狀可怖的東西正好可以當做他們演戲的道具。
讓烏影安置好,她就去前院迎接歸家的裴舟。
裴舟腳步不疾不徐,邊走邊問身后的孩子:“字帖都練完了?”
方景佑認真回話:“是的,裴夫子。”
他在學堂里會稱呼裴舟為夫子,只是出了學堂,他只是裴舟的書童,現在叫這么一聲,裴舟卻沒嚴厲地糾正,只是勸他:“字帖不必練得太急,也不要三兩日就練完。”
方景佑是個聰明孩子:“裴夫子的意思是,練字是長久之功,需要持之以恒?”
裴舟溫和一笑:“沒錯。”
穿著灰藍色書童衣裳的男孩撓撓頭:“那我再買兩本回來。”
裴舟:“再置辦一套筆墨紙硯,你現在用的不夠好。”
方景佑眼睛放光地應聲。
到了府門口,他們就看見唐挽的身影。
裴舟走上臺階牽了她的手,把包裝完好,還熱乎著的點心遞給她。
兩人說笑著走向里面,女子甜軟的笑聲讓人不自覺地放松心情,裴舟的心臟也化成一灘水,臉上那抹分辨不清的疏離感消失不見。
天一黑,溫度就直線下降。
唐挽喜歡毛茸茸的觸感,因此床上早已鋪上厚厚的毛毯,被子也換成了稍厚些的料子,手感極好。
都不用怎么躺,她就把被窩暖好,小腦袋縮在里面,只拉開被子一角,露出半張臉偷看裴舟。
裴舟一轉頭就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美眸。
或許是心有靈犀,他只一眼就讀懂了她的邀請。
他走到床邊,很快就被她拉上去,用被子裹住。
“好乖,好乖。”他乖順的樣子讓唐挽直呼受不了,揉著他的腦袋,把他頭發全揉亂了。
裴舟忍俊不禁,讓她作亂了一會兒,就長臂一伸把她摟進懷里,輕嘆道:“挽挽才是,好乖,好可愛。”
她用發頂蹭他的下巴和脖子,癢得他笑出聲,努力地后仰:“挽挽!”
“怕了嗎?”
他這次有點嘴硬:“還早著呢。”
“是嗎?”
唐挽加大輸出,毫不費勁地就鬧得他臉頰暈紅。
結果就是臉紅紅的裴舟投降后,唐挽太過得意了自己笑岔了氣,咳個不停,最終賴著讓他拍后背順氣,縮在他懷里委屈巴巴地睡了過去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