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舟說:“許是有事絆住了腳。”
“也是,那我們回房吧。”
……
裴舟今天有些累了,抱著香香軟軟的妻子,眼睛一閉就要睡著。
唐挽玩著他里衣的系帶,拉開后再打個漂亮的蝴蝶結,又拆開。
像是小貓玩毛線球。裴舟捏了捏她的手。
唐挽安分下來,窩在他頸間閉上了眼。
————
裴斌一連三天都沒回來,唐挽有些疑惑,一邊裝模作樣地焦急,一邊讓烏影去打聽。
一旦找到人,就悄悄干掉,正好借此機會讓他以后都別回來了。
“怎么辦啊相公?小弟他一定是出事了吧。”唐挽語氣擔憂。
裴舟皺著眉:“也不知他究竟去了何處。”
唐挽看不得他皺眉,細細地撫平他的眉心。
裴舟不是情緒外露的人,而他這幾天擔憂的神情卻越加濃郁,時不時的就會皺眉看著門外。
唐挽心里對裴斌的不滿達到了巔峰。
他算個什么東西,也配讓她的相公這么擔心。
唐挽讓烏影出去找,一直沒得到消息。
其實裴斌的尸體早在死去當晚就被山里的野獸啃食得渣都不剩了,殘余的布料也被泥土掩埋,屬于人類的血氣一點都沒剩。
所以烏影找了幾天也沒發現人影,最終回來稟報唐挽。
“整個鎮子都翻遍了,沒聞見屬于裴斌的血氣,多半是死了。”
唐挽斜睨他一眼:“沒能確定的話……萬一他沒死呢?”
花春辰給她捶著腿,嬉笑道:“娘娘,那不若,就‘讓他真的死了’。”
這樣一來,他不死也得死,以后要是莫名其妙回來了,就指控他是冒充的,直接打殺了他。
唐挽勾了勾唇:“交給你去辦了。”
“一定讓娘娘滿意。”
再過了兩日。
河邊的船夫打撈上來一具尸體,驚慌失措地報了官。
由于面部嚴重浮腫,辨別不出原本面容。
但最近裴家一直在找人的事大家都知道,縣令就叫他們去認人。
根據尸體身上還算完好的衣服,他們認出這就是裴斌。
唐挽嗚咽起來,被這尸體的慘狀嚇得臉色發白,但還是撐著精神回話:“回稟縣令大人,這就是家中小弟。”
圍觀的百姓見不得美人落淚,和唐挽相熟的賣炊餅的老婆婆安撫道:“世事難料,裴夫人可別哭傷了眼睛。”
縣令也嘆口氣,問裴舟:“可真是令弟?”
裴舟盯著那具尸體,默默無了片刻:“……是。”
他身后的方景佑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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