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在他懷里的唐挽被他的胸膛震得呆了兩秒,睜著大眼睛抬起頭來望著他。
裴舟心率失衡,有些情難自已地低頭親了親她的唇。
好可愛,不管是說讓銀子跑過來,還是大方施舍別人的小表情,還有……
“挽挽為我著想的樣子。”相依糾纏著的唇齒間,他的嗓音略帶幾分沙啞,緩慢而又繾綣。
全心全意的樣子,讓他不能不心動。
裴舟攬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了些。
這可怎么辦啊,他都沒有她想的被欺負得還不了手的純良。
“相公。”小狐貍覺得很舒服,于是摟上他的脖子,含著春水的眼眸充滿暗示地望著他。
裴舟后知后覺地結束了這個吻,發現自己真的在大白天情動地親吻了妻子,一張臉霎時間紅到了脖子。
她的熱情也讓人招架不住,撩人的香氣縈繞在鼻尖,每一縷都訴說著邀請。
“抱歉,挽挽,現在不可以。”他艱澀地開口,“書上說青天白日的,是對妻子的不尊重。”
唐挽只是一只小妖精,她哪里懂書上說了什么,也不在意那些,嬌笑著點住他的唇:“相公讀書歸讀書,可不能迂腐呀。”
“是,我不會迂腐。”裴舟彎著黑眸,她說什么就是什么。
“那再來一下。”
這回他沒再猶豫,即便一張臉紅得滴血,平添了艷麗,也順著她的心意。
溫暖又舒適的屋內放大了念想,可唐挽并不是真的要吸干丈夫精氣,她還是很懂適可而止的,得了他縱容的吻就滿意地窩在他懷里不動了。
好像到中午了,上午開牛車去鎮上的大勇回來了,車轱轆的聲音由遠而近,朝著這邊過來。
唐挽最愛吃肉,而每天往返鎮上開牛車的大勇和裴舟有不小的交情,因此他可以讓大勇幫忙,每天都能備上一些新鮮的肉。
這會兒正是大勇送東西過來的時候,裴舟走了出去,讓人進來坐一會兒。
大勇進來喝了杯泡了蜂蜜的溫水,滿嘴甜滋滋的味道,憨厚地笑起來:“裴二哥,你瞧著氣色好了很多。”
裴舟笑了笑,“近來天冷,所幸沒有染風寒,你在外奔波也要注意防雨御寒。”
“是嘞。”大勇應聲,又急著去鄉里其他地方拉客了。
裴舟把新鮮的菜拿去庖屋里放好。
木窗上有翅膀撲騰的聲音響起,裴舟轉頭一看,就見到一只烏鴉停在窗口。
金屬光澤的翅膀,五彩斑斕的黑,歪著腦袋瞧著他,豆豆眼帶著一點微光。
裴舟默默地把新鮮的肉放遠點:“這個不能給你吃。”然后把隔夜的雞肉丟給它,“你可以吃這個。”
烏鴉把腦袋歪得更歪了,浮現人性化的疑惑。
它其實沒在意肉,只是在思考一直沒搞明白的一件事。
——這是娘娘看上的男人,應該稱呼他什么才好?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