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緩緩開進古宅里。
比城市里濃郁數倍的靈氣漂浮在空氣里,讓人光是站在這里就覺得神清氣爽,比大熱天里喝了一口冰水更加舒暢。
奇怪的排場是沒有,但待客的禮儀也有點過分了,比前幾年唐挽來的時候高出好幾倍不止。
“可以了。”司沉和唐挽都有點頭疼,司沉干脆道,“你們別待在這,平時沒見你們一窩蜂地露面。”
長老們在別處自認是德高望重,而在強勢的少主面前會保持尊崇的態度,也就低眉順眼地應聲說是。
趕走老家伙們,司沉就帶唐挽去給她準備的房間。
“今晚就先住在這里吧,等明天我們再去訓練場。”
唐挽:“現在時間還早呢。”
“也是,我帶你去我常用的訓練場吧。”
環環圍繞的院落,走過被打掃了枯枝的石板路,打開門鎖,推開這扇木門,后面別有洞天。
映入眼簾的就是大,非常大的占地面積,圓形的試煉臺坐落在中央,一側立著武器架,三扇緊閉的大門后,一間是武器庫,一間是休息間,還有一間通往地下室。
傳承了千年的沉重和威嚴撲面而來,讓人心生肅穆,光是踏進去都覺得懈怠是一種罪。
“不用緊張。”司沉好笑地抓緊了唐挽的手,“又沒有別人在。”
“難道是想怎樣就怎樣嗎?這不好吧。”
“有什么不好?我經常看不慣哪里就打爛哪里。”
他們換了一身運動服出來,走上中央的圓臺。
分別站在東西面的兩人,一上圓臺,進入狀態,氣場就同時變了,凌厲的氣息覆上周身。
既然要先試試她的水平,她也就不客氣了。
各自都沒有使用武器,單純的拳腳招式,破開空氣的風聲聽了很是駭人。
半小時后,逐漸往西邊移動的太陽照得云彩變成了絢麗的橙色,更遠點的地方變作大片的紫,美不勝收的景象在唐挽余光里一閃而過,她忽然收起自己的力氣,轉而順著司沉的力道往前傾。
司沉眼瞳收縮了一下,立即卸去掌風,改去接住她。
結實的手臂攬在她腰后的這一刻,唐挽勾了勾唇,倏地掐住他的脖子往前撲,砰的一聲天旋地轉,把已經不做抵抗的男生壓在了堅硬的地板上:“哈哈,你輸了!”
司沉從單純地試她水平到陪她練招再到被按在地上……這會兒被她坐在腰上掐著脖子,臉上的笑容擴大,到一個明顯是愉悅的份上,碎發下的眉眼頗有幾分晃眼的惑色。
他看著她,一刻也沒移開過:“當然,你贏了。”
掌下的喉結在滾動,唐挽下意識松開了一點力道。
司沉笑出了聲,那喉結就隨著男生的笑聲而輕微震動,上下滑過她的掌心,像一個另類的吻。
蠱惑得要命,明明被她坐著腰壓在下面,那雙眼卻因為暢快而半瞇著,緊鎖著她,好聽的嗓音還放緩了夸贊她:“真的很厲害。”
唐挽愣愣地看著他好一會兒,很清晰地認識到,這個神態……他就是在蠱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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