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她回答,楚珵的吻已經在她頸間流連。
“挽挽,你冷落我兩個月了。”
他的聲音很輕,輕得幾乎聽不見,卻又繾綣到仿佛繞在她身上生了根發了芽。
唐挽推他腦袋的手停住,“有這么久嗎?”
“有,你住在宿舍,躲著我,不回消息,兩個月了。”
他說著話,但沒停下,呼吸漸漸滾燙起來。
他不想說分開兩個字,只是想到這兩個字都覺得針扎一樣刺痛。
相擁只是短暫的安撫,需要更激烈的…把她重新揉進他空落的心臟里。
唐挽的手指插進他的發間,抓了一下他的頭發。
手感不錯,她習慣性地摸了摸,引來了正在忙碌的男人一聲淺淺的低笑。
不知道是因為癢還是因為得逞了。
楚珵這個人還挺矛盾的,他是理工生,但與大部分瘦弱的理工生截然相反,他基本每三天保證一次鍛煉,每年假期還會被楚爺爺丟進部隊里訓練,因此高大挺拔,寬肩窄腰,身材極好,對了,他學的是計算機科學,計算機編程,還讀到了博士,卻還有著一頭茂盛的頭發,隨便她揉,也隨便她抓。
唐挽發散了一下思維,她有時候很好奇,他學這個專業,以后如果禿頭了是什么樣子的。
但很快她就不能想別的了。
反復襲來又退去,淚眼朦朧的視線里,落地窗外的夜景都仿佛變作了另外一個世界。
她想要脫離,逃到那里去,又渴望去到被送到更快樂的地方。
被冷落了兩個月的男人好像要把一切都補回來。
公寓對面的美院,還冉冉亮著燈光,和mit一樣,這座m國頂尖的學府是整晚不熄燈的,幾乎每一棟樓里都還亮著光,學生們大半夜的走在校道里,約會的,彈唱吉他的,行為藝術的……
唐挽哭得顫抖不止的視線里,那熟悉的學校燈光只是一個個虛幻的光點。
即便看不清,她也能想象到學校前方那排栩栩如生的雕塑正看著她。
她一如既往不知道自己怎么睡過去的。
好可憐,也好可愛。楚珵吻去她眼尾的淚珠。
但還不夠。明天還是三大學校的比賽活動,活動日,他們都不用去學校開組會,稍微可以放縱一點,就一點。
——
城市漸漸蘇醒,光芒籠罩大地。但透不進拉得嚴嚴實實的窗簾里。
公寓頂樓三層都是他們的,安安靜靜的,完全不用考慮鄰居擾民的問題,畢竟這個國家太多亢奮的人了。
楚珵覺得自己現在也挺亢奮,心臟里充盈著失而復得的喜悅,所以明明沒怎么睡但很精神。
冰箱里有挽挽愛吃的東西,楚珵琢磨著等她醒了應該做什么菜。
大部分時候,他們都有課題要做,沒時間自己做飯,只有有空的時候,楚珵才能親自下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