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這獎牌還是戴到了她脖子上,就在今天。
“走神了……”楚珵捧著她的小臉看著她,若有所思地低聲道。
唐挽心頭一跳,思緒回籠,抬眸之際,唇瓣已經被他惡狠狠地吻住。
直到她唇舌發麻,眼尾也沁出洇紅的淚珠,楚珵才憐惜地退開一點。
她沒有抗拒的順從,明顯安撫了他的不安,于是他眼睫落下的陰影帶著顯而易見的溫柔:“挽挽回想了那么久,答案是什么?”
“唔。”唐挽抿著唇擦了擦濕潤的嘴角,杏眸往旁邊瞟了瞟。
“不能說謊。”楚珵太了解她了,黑眸彎了彎,好聽的聲音悠悠地激將,“難道真的是去看那個惡心的人渣嗎?如果是的話……挽挽的美學鑒賞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呢。”
“才不是!我的美學才不會變。”唐挽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,“楚珵,你故意討打是嗎?”
楚珵看著她瑩潤的美眸跳躍著的灼灼火光,美得讓他移不開眼。他笑著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側臉,緩慢地眨眼,表示可以打他。
完了,唐挽快速收回手,有些沮喪地垂下頭。
她想擺脫他的掌控,但仍然控制不了對他的親昵和喜歡。
她和這個人在一起那么久,自小就是密不可分的關系,一旦撕開一點,都像是連皮帶肉般火辣辣的痛。
也像是從身體里活生生剖出一塊肉,變得殘缺、空落。
她和楚珵鬧分手,也是仗著他疼她縱容她。
“果然是我做錯了事。”楚珵摸了摸她的腦袋,“既然這樣,挽挽為什么不告訴我呢?”
他仍然擅長循循誘導,觀察著她的每一個神情,語氣也是弱勢方的自責。
事實上,他的眼底可沒有什么自責,只有因為自己太心急而被她察覺到的懊惱。
可是出了國,沒有父母在身邊,她只有他,這種感覺美妙到讓他情不自已,他怎么還能再像國內一樣壓制得住自己陰暗的想法。
楚珵一瞬不瞬地盯著她,墨藍色的眼睛暗潮涌動。如果他的挽挽還是想逃走……
“楚珵。”
“嗯?”他發散到應該怎么把她關起來的思維被打斷。
“我和學長是普通同學關系,你為什么要攔著我和他去看設計展覽,還有學弟,他只是想問我有關創意紐扣的意見,是我一時興起和他說得太多了,不是他故意拖延我的時間,還有很多很多事,我說一整天都列舉不完,你過不過分?”
“我很過分,我錯了。”楚珵干脆地認錯,握著她的手,十指相扣,化開的輪廓寫滿了歉疚。
然而他腦海里卻隨著她的描述回想起來,那個整天穿的花里胡哨露腰露腿不正經的學長,像只開屏的花孔雀一樣每天招搖在挽挽身邊,有他在的地方,挽挽就總是忽略了他,還想帶她去另一個城市看展,一張soulmate雙人券,他安的什么心?
還有那個學弟,整天一副無辜單純的樣子,這也不懂那也不懂,什么都想請教挽挽,實際精明到連挽挽喜歡哪個牌子的畫筆和畫板都清清楚楚,上次故意拖延挽挽的時間,還遠遠地朝他看來,露出挑釁的笑容。
別以為他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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