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“你們說什么?”藺琢一字一句。
唐父還是面帶困惑:“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,挽挽又是誰?”
藺琢嗓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,艱澀地出聲:“唐挽,你們的女兒,我的妻子。”
唐父唐母面面相覷:“我們沒有這個女兒,你也沒娶妻啊。”
藺琢扭頭看向正堂的其余人,不管是唐文慕,還是丫鬟小廝,他們都是一臉迷茫。
藺琢迅速回頭,頭也不回地離開唐府。
他找到白虹道人,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,厲聲道:“為什么所有人都不記得她了?你們做了什么?”
白虹道人只窺探到了一絲天機,但這是絕對不能說的事。
唐挽的尸體原本應該消失的,而藺琢,也原本是該忘記她的人。
白虹道人搖搖頭:“藺公子,我們也無從知曉。”
“廢物!”眼底血紅的藺琢狠狠把他扔開。
他失控地喘息著,他們都忘記了她,會不會有一天,他也會忘記她,就連她的尸體都會消失?
她永遠地離開他的身邊,無論是記憶或是任何一絲念想。
他不能繼續想這個可能性,大口呼吸著,腦海里只剩一個念頭,他必須得到鬼王傳承,他會帶她回到他的身邊,他絕不會讓她離開他。
————
此刻的仙界。
外溢的仙氣回歸體內,唐挽緩緩睜開眼,一雙仿佛盛滿世間柔情的水眸,悠悠然地望向宮殿之外。
她回來了,仙界不知有多少人該睡不著覺了。
哦不,他們好像本來就不用睡覺。
唐挽離開宮殿,前往中央仙宮。
她走進來的這一刻,無數道視線落在她身上,大多無波無瀾,淡然自若。
今天是她的受封儀式。
位列上仙仙班多年,她歷劫成功歸來的第一件事,就是受封仙君,自此,為九大仙君之一的玄音仙君,獲得領兵征戰的權利。
唐挽額頭的五旋花瓣多了一旋,緩緩隱沒消失。
她望著遠在盡頭的帝君,“敢問帝君,若有他人窺探司命鏡,擾亂上仙歷劫,罪責幾何?”
帝君并不回答這個問題,而是道:“去罷,親手斬斷你的仇怨。”
唐挽俯身一拜,消失在仙宮中。
有帝君這句話,她可就沒有顧慮了。
仙子等眾仙的仙宮,都在外圍。
唐挽腳尖輕點,降落在一座飄著淡紫色霧氣的殿門外。
不用任何攻擊,她只用看一眼殿門,那門就順從她的心意緩緩開啟。
梵霧仙子面無表情地坐在宮殿里,看著朝她走來的唐挽。
成王敗寇,向來如此,更何況已經過了帝君的明路。
梵霧仙子無能為力地閉上眼睛。
“給藺嶸出主意的是你,接近我的杏娘也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