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現在的狀態,不適合有多余的敵人。
一個藺琢,一個唐挽,要是再來一個懂行的人,他只會得不償失。
藺嶸沒想著與那人合作,那人既然是幫助唐挽的,那就與他合不來。
現在這個狀況,看來他必須再去仙山一趟了。
……
唐挽這邊,他們看著男孩跑走,面面相覷了一陣。
她站起來,疑惑地看向藺琢:“他怎么了?”
藺琢看著男孩消失的地方,收回幽深的目光,對她笑道:“沒事,他應該是跑回家了吧。”
唐挽已經拍干凈手,任由藺琢握住,“我想去坐畫舫。”
“就在前面了。”
青蓮湖此刻漂著一片花燈,瞧著金光粼粼,遠處有十數艘畫舫悠悠行船。
唐挽遠遠的就看見湖中心的小島上懸掛著一盞發光的琉璃花燈,三層堆疊,層層光華,還在緩慢地旋轉著,每個角度展示它的精致。
“藺琢。”唐挽眼睛很亮,抓著藺琢的大掌,示意他看過,“你看那盞花燈。”
藺琢:“看見了,是王富商舉辦的。”
這種挑戰很常見,湖中心的花燈是燈王,用繩子掛在一個竹筒大小的圓孔中,從岸上射箭,要精準射中圓孔,從孔中穿出,箭的尾羽要掛在圓孔上,這才能贏下燈王。
當然,要是不小心射中了花燈本身,就要以三倍的價錢賠付。
藺琢低頭看她:“想要這個?”
唐挽在剛才已經摘了面具,湖面的光偏愛地映襯她瑩白的小臉。
聞,她眨了眨眼,透亮的眸子像是點綴了星辰:“想要,但是要射中的話,難度是不是太大了。”
藺琢勾起唇角,作勢想了想:“好像是有點。”
沒等她眼眸黯淡下來,他接著道:“但如果是要為心愛的人去贏,且他們之間是相互喜歡的,我想這是一定能射中的。”
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她,果不其然看見她從臉頰紅到了脖子。
她被他這番話逗得不敢直視他,也不敢抬頭,長睫羞澀地垂下來,像是被葉子遮掩的花苞,不會說話了。
她雖然面紅耳赤但其實還是會說話的,而且竟然敢說:“我聽不懂。”
藺琢:“那我可以說得直白一點。”
“不要。”唐挽抬手捂住他的嘴。
藺琢悶悶地笑出聲。
他一直維持著溫和的姿態,從不會直白地把“心愛”一類詞放在嘴邊,以免讓她覺得他輕浮不靠譜,他真的說出口的時候,她害羞的模樣比想象中美得多。
心里的占有欲催促著他捧起她的臉,低頭吻她甜軟的唇。
他們可以去一個沒人的地方,或者直接在這,用霧氣罩著,這樣就沒人看見她嬌媚動人的模樣……然后他哄著她張開嘴,含住她的舌尖,讓她舌根發疼也無力招架。
藺琢的呼吸變得急促,唐挽覺得他在想不好的事,連忙轉過身背對他,說道:“我還是想要燈王。”
說到正事,藺琢沉沉地呼出一口氣,讓自己回過神來。
唐挽輕聲道:“既然你說相互喜歡就能贏,那你應該能射中的。”
藺琢有那么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唐挽察覺到身后的目光越來越灼熱,不知所措地低頭揪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