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他們沒有婚約的時候,唐家原本是想和藺家的藺嶸定親的。
后來藺琢和唐挽定親,藺嶸外出做生意,隴蘭就有傳說是藺嶸主動退出,把位置讓給了藺琢,藺嶸真是個好哥哥。
偏偏藺嶸和藺琢是同父同母,兄弟關系還不錯,藺琢不會在明面上對藺嶸冷臉。他當年把那些傳謠者全部收拾了一遍,出手很及時,讓他們再也說不出一個字,還盡可能地避免和唐挽相處中出現藺嶸的名字或身影。
他根本不想讓她也覺得本該是和藺嶸定親的。
要是那些謠被她聽見,她也這么覺得了,他恐怕那時起就維持不了這副溫和的面具了。
按理說,唐挽是沒聽過這些謠的,她根本不懂為什么藺琢會針對自己的同胞兄長,但她以前沒問過就是了。
“你不想的話那我就不提了。”唐挽對他笑了笑,拿出袖里的金繡線平安符,“這是我昨天在洪光寺給你求的,你往后多加小心,別讓小人邪祟近身……”
藺琢漆黑的眼睛緊鎖著她,聽著她清甜的嗓音,他心間不由得盛滿柔情。
他垂眸,視線下移,看向她白皙的掌心里的金線紅底平安符。
他還握著她的另一只手,有些難耐地摩挲著她的手指,再緩緩收緊,笑道:“挽挽想讓我把平安符放在哪里呢?”
唐挽歪了歪頭:“最好是隨身帶著吧,放進香囊里掛在腰上?”
唐挽順勢掃了一眼他的腰帶,發現那里已經掛上了她以前送的玉佩和瑞獸掛飾,可能掛不了別的了,加上想起符紙不能壓在枕頭下,她于是改口:“可以放在屋里,掛在床頭,你覺得呢?”
藺琢搖搖頭:“我覺得都不可以,我會掛在脖子上,放在衣裳里面,貼著心口,畢竟這是挽挽為我求的符。”
唐挽長睫顫了一下,避開他過于灼熱的目光。
藺琢接過了那枚符紙,修長的手指觸碰到它的那一刻,肉眼不可見的焦煙升騰起來,就像是什么東西被燒傷了冒煙一樣。
藺琢聽著那聲“滋——”,面不改色地接了過來,放進衣裳里,溫熱的觸感物體熨燙著胸膛,痛楚之下,是掩蓋不了的滿足,讓他忍不住彎了彎狹長的黑眸。
用寺廟金繡所繪制的符,比其余符紙多一絲純凈的佛氣,但對藺琢來說,也就被燙那么一下,等他修為稍微精進一些,這種程度的符紙就不起作用了,那點痛楚比不了她關心他所給帶來的愉悅和滿足。
他光是想到她是怎么虔誠地參拜和為他祈福,就難以自持地心動。
“平安順遂,這是挽挽希望的嗎?”藺琢摩挲著她的手指,耐心地注視她粉紅的臉頰。
唐挽抬眸看他,“對,我希望你平安順遂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藺琢認真道,深邃的眼里倒映著她,“下次不要一個人晚上出來了,像昨晚一樣,昨晚還下著雨,很危險,就算是在寺廟也不例外,哪里都有心懷不軌的人。”
唐挽不喜歡他念叨她,有點委屈地控訴他:“昨晚我找到你的時候,你還不出聲,是不是要我被壞人抓走了你才肯出來。”
藺琢受不了她這般模樣,心軟地將她攬到懷里:“當然不是,是我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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