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不想起床的唐挽拉著江諭也不給他起,枕著他的胳膊再睡了幾個小時,等終于再次醒來,她還閉著眼睛,在起床與昏昏欲睡中搖擺。
江諭早就察覺出她醒了,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的動靜,無奈地摸摸她的頭發,磁性的嗓音響起:“起床吧,挽挽,餓不餓?”
唐挽慢慢地哼了一聲,沒理他。
江諭知道她還有點生氣,不過就算生氣也只能待在他懷里就是了。
他長臂一撈,把她的手機摸了過來,“十點多的時候有一條未接來電。”
唐挽勉為其難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,看見未接來電的備注:京市大學藝術院系辦公室。
唐挽一個激靈,這不是她母校嗎?
她沒敢拿過手機,抱緊了他,小聲嘟囔道:“都畢業多少年了,看見學校還是會害怕呢。”
江諭笑得胸膛一震一震的,回想了一下:“真的嗎?我以前沒覺得你害怕啊,有次在大禮堂聽講座當場被抽到的時候,你的發很鎮定。”
唐挽的表情變得一難盡,想起了那段被支配的經歷:“你是認真的嗎?”
江諭但笑不語。他沒說的是,那天她被大屏幕抽中,她從自己的平板上移開視線,看向前方,不明所以地站起來時那茫然的神情有多可愛。
唐挽做好心理準備,拿過手機回撥回去。
沒啥大事,就是學校請她回去做個演講,簡單點說是個她給學弟學妹們上個分享會。
唐挽抿著唇抱緊了自己的被子,還是像上年一樣婉拒了。
掛掉電話后,她道:“學校怎么不邀請你?”
江諭懶洋洋地閉著眼,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她的頭發:“我又不是什么知名的校友,頂多就是大畫家背后的男人。”
唐挽被逗笑了,“誰說你不是知名校友的?咱們公司也是有名氣的好吧!”
江諭睜開眼,斟酌一下,“說起公司,我得去公司看看,總經理跟我匯報說,人事那邊可能是有渠道拿好處,總是放實習生進來混日子,老油條了不好動,我去撤幾個人。”
“什么時候去,我也要去。”
江諭:“今天有點晚了,明天上午吧。”
江諭在公司還是很有威懾力的,但他減少去公司走動后,漸漸顯得背景板了點,而唐挽更不用說了,不看注冊信息他們不都知道她的持股比例還高于江諭。
江諭說完,又繼續懶洋洋地閉了閉眼,好歹是和她慢慢建起來的公司,垮了就不好了。
正想著,唐挽推了推他,“我餓了。”
江諭回過神,趕緊下了床。
她還沒穿衣服呢,江諭細心地給她穿上衣服,準備抱她起床,然而她翻了個身,半張臉埋在被子里,發出呼嚕嚕的瞌睡聲,充分表達了還想賴床的愿望。
江諭盯著她的后腦勺看了一會兒,他太了解她了,說道:“老婆,你最好不是想賴床玩手機。”
手機怎么會有和他在一起好玩,沒得到裝睡中的唐挽的回答,江諭保持著微妙的心情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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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的上午十點,他們來了公司,并且沒有通知任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