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l江諭和江鏡都覺得自己不是個幸運的人,但江硯很樂觀,他覺得幸好有他在,不然這兩個家伙一個會自己抑郁死,另一個會成為徹頭徹尾的殘暴分子。
后來漸漸的,他在范醫生的治療下已經很少有獨立的人格思維,這種想法也就漸漸埋在腦海深處。
只會在偶爾的時候,他想起這些論,就會讓自己苦笑。
最后一天,范醫生看完他的測試,宣布療程結束。
“那么……我以后叫你江諭?還是說你更喜歡哪個名字呢?”范醫生笑問。
他沒什么反應,平靜地道:“叫我江諭吧,懶得想新名字了。”
江諭起身和他握了握手,最終道謝離開。
至于謝禮什么的,他或許需要第二天才能送。
范醫生一聽,立即擺了擺手:“我可不要什么謝禮,我收費還不低的哦,你已經支付了。”而且他可是個大忙人,可不止江諭這個客戶,光警方塞給他的病人,就夠他忙的。
江諭走出門,像往常一樣牽過唐挽的手:“走吧挽挽,去逛超市。”
這句話他們三個都會對她說,就像每一個平凡的午后,一直以來不曾改變。
“以后就不用來了。”走到車旁邊,他垂眸笑著看她,“對了,以后就叫我江諭吧,畢竟是身份證上的名字,爸媽那邊,就讓他們繼續叫江鏡吧。”
“真的結束治療了?”她認真看他兩秒,高興道,“那我要買很多東西回家,我們去逛超市,還要去逛街,不對,你現在需要休息嗎?”
江諭看著她滿是喜悅的明眸,也揚起唇角,忍不住擁她入懷:“當然不用。”
他以后就只是他了,曾經那些割裂的情緒和思維,現在好像只是一場長久的夢一樣。
這種感覺不止他有,唐挽也有,因為他現在不會有患得患失的惆悵和偏激。
江諭忽然就想起作為江鏡時的心理醫生所說的話。
每當他想起自己時,知道自己既是江諭,也是江硯,也是江鏡,他不會有偏袒一方的想法,因為他就是他們。
車子平穩地開著,唐挽忽然提到:“老公,每晚的睡前小故事可以停了。”
那些過去的、分割的故事,只需要在未來某些個自然而然的時間點回憶一下就夠了。
江諭:“好啊,那我換一種方式哄你睡覺。”
唐挽捂了捂臉,雖然但是,她已經過了需要被哄才能睡著的年齡了吧。
她有點想反駁,哪怕是換個說辭呢。
她眼眸一抬看見他的笑容后,她就知道他一定在逗她。
唐挽抱起胳膊看向窗外,嘴角也勾了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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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超市,他們像往常一樣,推了個購物車就挽著手走在一起。
這個點正是客流量大的時候,大家都忙忙碌碌,行色匆匆的樣子,但他們兩個并不急,挑牛奶時還要仔細看看保質期新不新鮮。
到了水產區,江諭打算買條魚和螃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