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他重生了,一定會比上輩子更快地摘取成功的果實,他們會在黑夜里吶喊、狂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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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鏡陪著唐挽看別人打球,五點鐘的時候一起回家。
她穿得厚,挽著他的手臂時,他還是能感受到那纖細柔軟的胳膊。
他不由得道:“冬天好長肉,為什么挽挽還瘦了?”
唐挽才不告訴他,他做得飯太好吃了,她偷偷上稱發現自己胖了十斤,就戒了甜品,說起來,她都好久沒吃了。
他們回家的路上,辛哲在他們后面遠遠地跟著。
辛哲的存在,對江鏡來說只是增添他的不悅,而沒感受到威脅。
他現在老老實實地待在家里,偶爾投喂小區里的流浪貓,哪怕小貓們會朝他齜牙咧嘴,他也不計前嫌,誰看了都說他是個好人。
心理醫生也認為,他的人格分裂癥在逐步痊愈。
他就像每一個普通人一樣,過著平凡的生活。
遠遠地落在后面的辛哲牽上女朋友梁鳶的手,另一只手接過她的購物袋。
梁鳶看看前面的江鏡,“我們還是減少和江鏡的接觸吧,他很不喜歡我們。”
辛哲笑了笑,“確實,他很防備我們。”
而后他睨她一眼:“不過,你不是說很想和唐挽交朋友嗎?”
梁鳶目光落在唐挽的背影上,笑容加深:“她真的很可愛,不過我沒有機會和她接觸。”
她不敢相信,江鏡這么個殺人狂魔竟然這么粘人,唐挽離開他一些距離都不行。
“不接觸也沒事,只要江鏡安安分分的,就行了。”辛哲揉了揉太陽穴,頗有幾分疲憊。
上輩子追著江鏡查,又反過來被江鏡追著打,最后死在江鏡手里的經歷,他們兩個都不想再來一遍了。
梁鳶:“你真的這么覺得嗎,大偵探?江鏡可以壓制本性一天、一個月或者一年,但不能保證永遠。”
如果突發什么意外,比如能壓制他的唐挽某天被人捅了一刀,江鏡多半會尋仇,他不會簡單地捅回去,而是會殺人。
辛哲知道她說得對,江鏡是那副身體里最不穩定的人格,只要他一天不和穩定的人格融合,就始終是個隱患。
他其實想過,他們這輩子不要再和警方合作,別卷進江鏡的案子里,就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就行了。
但捫心自問,他們都放不下,也無法忘記多年來家里對他們的教育,也卸不下肩上的責任。
“我們做不了任何事情。”
辛哲很無奈,他和梁鳶剛搬來,見到江鏡的第一眼,他就知道最壞的打算成真了。那副身體里的人格是江鏡,他終究還是出來了。
冷漠、狡猾、善于偽裝和蟄伏,這就是江鏡。
聽警方說他在接受心理治療,他絕不可能那么聽話,至于痊愈,也絕對是假的。
即便這樣,他們又能做什么,他們雖然明確自己的責任,卻也明白,他們但凡改變江鏡現在的生活,就算是一點,一定會造成嚴重的后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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