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場了,郁深身邊的幾個老總很識相地散開,雖然很想請郁深吃飯,但是他們明白今天他是為誰而來的,不可能賞臉給他們。
郁深回到了車旁邊。
會場天花板,全是流光瀲滟的水晶燈,灑下璀璨的星光,紅毯被無數人三三兩兩地走過。
落在郁深眼里,都是一群模糊的背景板,唯獨有一個走過時,自帶朦朧的柔光,美不勝收,叫人驚嘆,讓他視線隨之移動,一眨不眨。哪怕她身邊圍著經紀人與助理,也很輕易讓各大攝像頭捕捉她,咔咔咔一頓拍。
唐挽很少穿紅色的長裙出席頒獎禮,今天這一身,大裙擺步步生蓮,宛如盛放的紅蓮。
經紀人率先看見郁深,咳了咳,在唐挽耳邊道:“郁總在等你,你要跟郁總走嗎?”
郁深來接她這種事,已經很常見了,他去劇組接她下班的事,被狗仔們瘋狂宣傳,坐實他們已經重新在一起的傳聞。
但誰能想得到,郁深……其實還在追求階段。
他只是擅長給自己謀利,以最克制的方式試探自己目前能接近到哪一步。
唐挽側頭,對經紀人和助理輕聲道:“你們先回去吧,他會送我回家。”
經紀人目光復雜,她不清楚唐挽有沒有和郁深復合,但現在看來似乎是的。
保鏢護著唐挽到了郁深身邊,將她交給了他。
媒體們迅速一頓拍,火速傳給編輯。
現在猶豫的就不是擁有狗鼻子的他們了,郁深不允許別人利用他制造話題,但他們覺得,他一定十分樂意和唐挽綁定。
就像多年前,他娶到她,就恨不得昭告天下一樣。
車門一關,外面喧囂的聲音就隔絕開。
幽幽的淺香縈繞在車內,可能來自她今天嫵媚的大波浪卷發,也可能來自她禮服下瑩潤如玉的肌膚。
郁深抬眼,掃了司機一眼。
司機立馬會意,將隔板升起。
郁深很少這么做,唐挽不由得疑惑地掃他一眼。
男人轉了轉手腕上的紐扣,冷峻的臉龐略微板著,似乎有些不近人情,但更像是克制著什么:“……現在你是我一個人的,我不想別人看著你。”
車內溫度適宜,唐挽就將披肩放了下來,盈盈流轉的眸子可能是因為妝造,帶著無數個小勾子:“可是你現在也沒看我啊。”
郁深確實沒看她,他直視前方,一本正經到像是在開會。
他把一個袋子拿出來:“挽挽,這是我的東西。”這是他進門可以換的拖鞋。
這會兒他倒是轉頭看她了,聲音也很正經。
唐挽還沒反應過來,直到偏頭看見他幽暗的黑眸,迅速移開目光:“這就是你說的以后嗎?”
他見到她半是羞惱半是羞怯的模樣,徹底破功了,繃緊的面色放松些,露出笑意:“挽挽,你想哪去了,這些是我要帶回郁家的。”
唐挽并不信他,抱起胳膊,“噢,那你告訴我干什么?”
郁深嘆口氣,語速緩慢帶著遺憾:“只是想看看我得到允許沒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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