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在余恭良眼里,面前的女子比花瓣還嬌嫩欲滴的唇瓣一張一合,吐出甜香的氣息。
而這昏暗的屋內,她白得晃眼,那種柔潤的羊脂暖白,叫人想要細細摩挲。見多了女人的男人眼里,她穿得再保守他也看得出那身姿的纖秾有致,宛如懸掛在枝頭的成熟紅荔,只要輕輕捏開表皮,就會沾上滿手的馥郁香氣。
更別說她那秋水似的眸子仿佛籠著世間余暉,帶著驚心動魄的姝麗。
余恭良暈頭轉向,都不知道她方才在說什么,笑著就說:“好好好。”
唐挽垂眸,笑意擴大,伸出素白的手指:“謝過余老爺信任,那便將香囊交給我吧。”
余恭良解下香囊放到她手里,想要趁機摸一把那凝脂般的玉手。
而她捏著香囊的邊緣,沒讓他碰到,起身告辭。
房門關上,余恭良還戀戀不舍的。
王康祿喝了一口茶,摸了摸仙風道骨的白胡子,“余老爺覺得如何?”
余恭良嘖嘖嘆道:“可堪世間絕色佳人。”
隨即他眼神一厲:“只不過你先前說,她已嫁做人婦,她那礙事的丈夫,你須得好好處理掉,別讓他壞我的事才好。”
王康祿笑呵呵的,“她的丈夫乃是一不知姓名的孤兒,便是江蘺這名字都是唐挽用草藥名給他取的,現在只是一個打鐵匠罷了,即便生得人高馬大,也不足為懼,現下他不在祉靈鎮,待他回來,唐挽早已是余老爺的美妾了。”
兩個男人對視一眼,默契地笑了起來,交易達成。
唐挽出了里正的府邸,回去的路上許多人和她打招呼,她一一笑著回應。
途經一個茶館,聽見里面恐慌的交談。
“昨夜你們真的沒有聽見哭聲嗎?那哭聲凄慘無比,我家門還被敲了三下,我不敢開門,第二天就發現隔壁張家死了人!”
“我可沒聽見什么哭聲,我睡得可香了,許是你聽錯了。”
“里正都說了,老張那貨是摔在石頭上才死的。”
“可是我真的聽見了,她一直在哭,我透過窗紙看去,一個紅色的東西在天上飄來飄去,那分明是個女人……”
唐挽腳步沒停,回到了自家華壽藥堂。
藥堂里兩個學徒在給別人抓藥,唐挽笑著和他們點下頭,就到了后面的休憩室,拿出余恭良的香囊。
香囊是開過光的,滿繡的絲線是驅邪八卦圖,內里填充著天中五瑞,皆有辟邪功效。
現在的女鬼還沒有后期強大,就是因為這個香囊,余恭良才在劇情中走出了房門卻沒被女鬼殺死。
現在嘛,他可不會自己作死還好端端的了。
小廝跑進來,交給唐挽一封書信:“掌柜的,這是姑爺讓人送回來的信。”
唐挽點頭,拆開來看。
十年前她在海邊撿到江蘺,他們都才十歲,他失去了記憶,不知道自己是誰,她把他帶回家,但醫術了得的爹也治不好他。
唐父給他起名,他不肯認,還是她給他取了一個,他才肯接受,從那以后他就叫江蘺了。
他長得快,力氣也大,去鐵鋪做學徒謀生,很快出師,成了一名打鐵匠,賺到的錢也不懂好好保管,全用來給她買點心買首飾,買這買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