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靖竹無奈地道:“爹,這些我都知道,當然不能什么人都放進來,那些個地痞流氓就盯著挽挽呢,想著一朝入贅咱家,還能抱得美人歸呢,也不看看自己長什么樣,歪瓜裂棗的,放眼前都膈應眼睛,長到這個歲數還沒個正行,在街上游手好閑,路邊的流浪貓都比他們有個樣……”
唐靖竹實際上是個嘴毒的,罵起人來可以罵一刻鐘不停,但又是個嘴甜的,典型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,現如今他已經成家,接著做家中的生意,圓滑世故,是個生意場上的好手。
唐父聽他嘴毒地點評一番那么想吃天鵝肉的地痞,聽了足足一刻鐘,聽得笑呵呵的,摸著胡子喝著茶,時不時地說:“對……沒錯……我也這么覺得……你啊,真有我當年的風范……”
父子倆暢快地聊完天,各自回院子睡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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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早,唐家一大家子人一起吃早膳。
唐靖竹的一雙兒女正是調皮的時候,吃飯不怎么老實,吃一口就吐出來,吃這個不吃那個。
唐父唐母是絕對不會縱容的,小孩子不從小管教,大了還得了。
管教得多了,倆孩子就知道吃飯是要有規矩的,現在已經能有模有樣地學著大人的規矩吃飯。
看見唐挽捏起做成花瓣形狀尤其精致的桃花糕,咬一口,只用輕輕一抿,那花瓣糕點就散開在嘴里。
小侄子小侄女見了,也捏起一塊桃花糕,咬一口,輕輕一抿,有種笨拙地優雅起來。
唐挽看著他們,捂著嘴笑:“你們兩個小的真是,別學我。”
小侄子露著缺了兩顆門牙的嘴,漏風地說話:“姑姑用膳好,祖父祖母從來不說姑姑。”
吃完早膳,唐挽就和唐母一起看賬,她往后要自己管自己的小家,看賬肯定也是自己看。
她學得向來不錯,對了一遍偌大的唐府這個月的賬,被唐母毫不吝嗇地夸獎了一番,轉眼就到了午膳時間,唐挽吃完,趁著大家都在午憩,支開丫鬟,繞開值守的護衛,去到了唐府的后院小竹林。
大石頭有些重,她一個個地搭好,踩上去,就看得見外面了。
她一眼就看見了盛池,他穿著一身全新的錦袍,頗有翩翩公子的儀態,但眉眼時常冷峻,因此他氣質更偏向于貴氣,屬于讓人挪不開眼的類型。
唐挽眨了眨眼,在墻頭上望著他,繼續往上踩高一些,嗓音嬌媚地對他道:“哥哥,你能接住我嗎?”
“我能。”盛池往前兩步,張開臂膀。
唐挽用手臂和肢體力量爬上去,沒有顧忌地往下落,落緊他的懷里,被他穩穩抱住。
只是一天不見,他們的目光纏在一起,比曖昧時期更理還亂,也更灼熱,恨不得把對方化了。
對盛池來說這里是他鄉,她是他最熟悉的人,又是他最愛的人,如今人在他懷里,他不再猶豫,抱緊了她,往一旁更大的紫竹林里走。
唐挽縮在他懷里,用面板觀察著周圍,確定沒有人,柔軟的手指就勾了勾他的衣襟,“哥哥。”
盛池放下她,讓她站著,緊緊抱住了她,薄唇的氣息在她耳邊,輕聲說著:“挽挽,現在可以親你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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