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底下,他還是叫他們爹娘,像小時候一樣親昵。
他目送他們一行人遠去,轉頭看身側的滿滿,見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轉,就不用想,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,于是沒好氣地戳戳她的額頭,笑道:“留在京城陪你哥哥吧,我有一大堆事要交給你。”
滿滿哀嚎一聲,捂住腦袋,虛弱地說:“哥哥把我戳頭痛了,沒有十天八天休養不好了。”
他哈哈一笑,抓著她回京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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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越和唐挽到了邊城,邊城的風景獨特,大漠、落日、黃沙,還有江湖刺客。
邊城的菩提客棧就是一個江湖據點,里面匯集各類俠士,原本嫉惡如仇的他們,自從換了個新皇帝之后都不整日喊打喊殺了,沒什么原因,百姓都吃得飽穿得好,還要什么別的。
這會兒的菩提客棧,人們熱氣朝天地吃著酒肉,聊著各自的事跡,又說邊城什么某某狗官,今天私吞了朝廷糧餉,被他們偷了庫房后哭天搶地的蠢樣。
“還得是你啊老五,一夜之間就把狗官的庫房搬空了!”
“那可不,單論輕功我勉勉強強能排上前五的,你們不知道,我當時就坐在房梁上面,看著那狗官哭得稀里嘩啦,笑得我喘不上氣。”
“對了老五,黑月堂最近在招攬新殺手,你消息多,知道他們想干什么嗎?”
“我哪知道?黑月堂邪門得很,我可不沾,也不敢打聽他們的消息。”
唐挽和秦越就在這玩了兩天,一封信傳回京城,讓太子下旨整治邊城官員,還要褒獎一番這些正義心腸的俠客們。
他們的下一站,是西南方最大的州府涇云府。
這里有不同于東南的江河,美景如畫,他們租了一輛畫舫,飄在清澈的湖面上,在蓮葉間穿行。
唐挽坐在甲板上,哼著小調,素手伸在涼涼的湖面下折著蓮蓬。
寬大的荷葉下面,一條紅色的鯉魚認為這塊地盤是它的,甩著尾巴,用魚嘴用力撞了一下她的手指,嚇得她收回手。
秦越側過頭:“挽挽?”
“我想要那個蓮蓬。”唐挽委屈巴巴地埋到他懷里。
他心疼地親了親她的小臉,“我這就折上來。”
他大手放下去折,荷葉下的大紅鯉魚睜著憤怒的魚眼,兇猛地用魚嘴撞擊。
秦越看也不看,拍了那魚頭一下,讓魚暈頭轉向,成功把蓮蓬摘了上來。
他成功把唐挽哄笑了,她窩在他懷里直笑,大紅鯉魚尾巴拍著水,無能狂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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