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守在門口,十分鐘過后,他就不安地給她打去電話。
她不喜歡設置彩鈴,只有系統自帶的嘟嘟聲,很有節奏,像敲在人心上的大鐘,一個電話沒接通,他紅了眼,往里面沖。
剛想進去的幾個女士憤怒地抓住他:“喂,這是女廁,你有病啊!”
沈庭一張臉宛如冰封,強行緩和,對她們道:“拜托你們進去看看我女友,她穿藍色大衣,白色長褲,我聯系不到她了。”
她們將信將疑,進去一看,不約而同驚恐地尖叫,連連倒退。
只見女保鏢無聲無息地靠在隔間的門板上,額頭掛滿了血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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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挽醒來的時候,周圍一片昏暗,唯有遠處有一束刺眼的光從房子的縫隙里射進來。
冰冷的刀身貼到她的下巴,往上抬,強行讓她抬起頭。
梁岑木居高臨下地盯著她,眼神冷得像吐著信子的毒蛇:“你睡了兩天,雷打不醒的那種。”
唐挽一看見他,眼底就覆滿冰霜:“不都拜你所賜嗎?”
“說得倒是對,我可是下了猛藥的。”梁岑木撤開手,笑嘻嘻地道,“這藥后遺癥很嚴重,不及時治療的話會腦損傷,說不定還會成腦癱呢,真是不好意思哈。”
唐挽閉上眼,不說話。
梁岑木原本就是想殺她的,現在還不動手,那就代表短時間不會動手。
梁岑木出去了,一臉陰鷙地和沈庭通話。
他有十足的把握,只要唐挽在他手里,沈庭絕對不敢報警。
打完電話,他就走進來,開了燈,他重新來到唐挽面前,指著自己斷掉的左臂,“你看,你那情郎干的,我的手沒救了。”
他怨恨沈庭,在殺死唐挽之前,他也要弄殘沈庭的手。
唐挽不看,他就抓著她的臉,把她摔到地上:“你以為我不敢動你嗎?”
唐挽吃痛,抬眼看他:“冤有頭債有主,你何必找上我。”
梁岑木:“才不是什么冤有頭債有主,我就是想復刻姜瀾芳那女人的手段,讓她也嘗嘗失去至親的滋味。”
“你可以說說,到底發生了什么嗎?”
梁岑木拖了張椅子來,沒什么避諱,他早就搜過了,唐挽身上的電子設備,就連項鏈耳墜全都被他丟了,他就當講故事一樣,說出當年的事。
十幾年前,他的哥哥肖俊銘是姜瀾芳資助的貧困生,在大學期間,肖俊銘成了她包養的情人,說白了,他就是她養的玩具,用來解解悶的。
沒過多久東窗事發,姜瀾芳的丈夫唐靖突然到來她的住處,發現了一切,覺得無比氣憤,就和他們發生了爭執。
推搡之下,肖俊銘從窗戶墜落,直接身亡。
這件事被唐靖和姜瀾芳瞞得很死,所以才會早早結案,沒掀起一點波瀾。
梁岑木邊笑邊哭:“姜瀾芳她罪該萬死,她是害我哥哥下地獄的罪魁禍首。”
唐挽記得從那一年起,姜瀾芳的性格就變得很古怪。
不過她定了定心神,和099通個氣。
099道:已錄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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