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庭閉了閉眼,再睜眼時,偏頭示意一下不遠處的助理。
助理了意,過來推他。
沈庭:“我只是見義勇為,換做是誰,我都會救的,你們只需要給我一些錢財,就可以算兩清了。”
姜瀾芳哼笑了一聲,眼神鄙夷地看著他。
電梯叮地一聲緩緩打開,頭發半白的魏賑走了出來。
他只是有些腿腳不便,而不是不能走路,最近在慢慢調理,讓人扶著就能自己走了,這會兒不緊不慢地走出來,精神矍鑠,來到沈庭面前。
魏賑看起來很無奈,拍了拍他的肩,“我能走了,怎么你就坐輪椅了?”
他抬眼看向唐挽的時候,她起身對他禮貌地彎了彎腰:“魏爺爺,下午好。”
姜瀾芳面容僵硬了一下,哪怕她不了解商界的事,也聽說過有一位姓魏的爺,是整個商界都惹不起的。但他和沈庭是什么關系?
魏賑笑呵呵的,目光掃過唐挽紅腫的眼睛,對她點點頭:“你沒有見過我吧,怎么知道我是誰?”
唐挽淺淺一笑,“我聽爺爺說過您。”
魏賑多看了她兩眼,他知道她是誰,這就是沈庭不敢再接近的人。
他掃了沈庭一眼,果然見到他面色沉寂,便知道他根本沒有想通。也對,下了那么大決心放走的人,哪里是能馬上改口說搶回來就搶回來的。他心里始終懸著一根線,提醒自己不要越過去。
魏賑心里嘆口氣,對沈庭道:“走吧,早點回去休息,明天公司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你處理。”
他們這就離開了,姜瀾芳在后面咬碎了銀牙,不斷消化這一幕,驚疑不定地變化神情。
她只聽說魏爺收了個干兒子,空降公司總經理,但不知道是誰,她一向不關注商界的事,比起這些,她更在意給唐挽安排哪一天的畫展。
沈庭……竟然就是魏爺收的干兒子嗎?
他們走后,姜瀾芳才低聲道:“他這是什么運氣?”
唐挽拍了拍褲腿的灰塵,眼神淡涼地看向她:“那不是運氣,是實力。”
姜瀾芳一如既往地痛恨沈庭,抬手心疼地碰了碰她通紅的眼睛,“那又怎樣?就算他變成了誰,都不該再靠近你,他是你這些年一切痛苦的來源。”
唐挽握住她的手,和她對視著,聲音很輕:“媽,那你何嘗不是我痛苦的來源呢?”
“你胡說什么!”姜瀾芳仿佛被針扎到,猛地甩開她的手。
唐挽:“你是不是想說,你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,可你真的有站在我的角度幫我想過,這些年我到底開不開心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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