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景澈這三年都是這樣,他把死纏爛打的方法貫徹到底,按他的話來說就是,他要纏到她適應他的存在,沒他就不習慣的那種。
唐挽表示他想多了,也太自信了,“我說過了,我們有一天會退婚的。”
林景澈:“你把這話當著唐爺爺的面說一遍,怎么樣?”
這個時候他就變成了一個犀利的職場人,眼神都變得銳利。
唐挽不再理他,醫生到了,給她開藥,她吃點飯再吃藥,徑直回了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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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中午,唐挽如愿以償地坐上回國的飛機,在晚上九點回到唐家。
唐爺爺得知她病了,很是關心地和她說了半小時的話,直到她勸他快點睡覺休息了,他才覺得熬不住了。
她的禮服已經準備好,因為是慈善晚會,不需要太隆重奢華,禮服很簡約。
一覺醒來,就該做妝造了,到了下午,出發去拍賣行。
她是陪爺爺出席,慈善晚宴上全是商場上的大佬,有長輩也有同輩。
唐挽跟著爺爺見了不少人,爺爺以前的老朋友還真不少,坐一圈都坐不下。
陸家的陸爺爺對唐爺爺說著:“你聽說了沒有,魏賑出獄之后公司大洗牌,他不愧還是他,坐牢那么多年,出來還是一呼百應,也還是那么狠。”
唐爺爺:“他今天沒來?”
“來了啊,他還帶著他公司空降的總經理一起,這是在告訴所有人呢,這是他的接班人。”
“已經有風聲了,他收了那二十多歲的小子做干兒子。”
唐爺爺笑呵呵地搖搖頭:“魏賑都一把年紀了,做爺爺還差不多。”
林景澈過來了,給眾人敬酒,去自家爺爺身邊坐著,被爺爺一瞪:“你小子長點眼力見吧,人家小挽身邊空著呢。”
林景澈摸摸鼻尖,順勢坐到唐挽身邊,殷勤地給她端來果盤,聽見長輩們的對話后,沉吟片刻道:“魏氏集團空降的這個總經理,我都還沒見過,聽說……和魏爺爺一樣狠。”
唐爺爺擺擺手,對他們道:“不說這個了,你們兩個年輕人去走走吧。”
拍賣會還沒正式開始,唐挽走去香檳區域,嫌那香檳沒意思,招來應侍生,端一杯威士忌。
林景澈全程跟著她,她靠在陽臺,他也去靠陽臺。
這個區域人比較少,只有零星幾個人在走動。
隔著一個圓柱子的小陽臺,也有人在喝酒,頎長的身影顯得有幾分寂寥。
沈庭聽著那纏著她的男人哄她:“挽挽,你還沒病好,別喝那么多酒,喝果汁也好呀,健健康康的。”
然后是她的反駁:“我只是喝一杯,不行嗎?”
她的聲音就算再冷淡,也改不了聲線天生的清甜,總帶著一點上揚的尾音,像一把勾人心弦的小勾子,讓人心癢,抓也抓不住的那種。
沈庭心口驀地疼了一下,密密麻麻的思念頃刻間淹沒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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