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底下根本沒有能幫她的人,她只能自己幫自己。
兩天后的沙龍就是她的機會。
轉眼來到兩天后,唐挽穿著謝循準備的禮服,挽著他的手出席。
眾人看見他們在一起,都沒有一點驚訝了,因為之前全都驚訝夠了。
戴夫先生是個絡腮胡子,但打理得很好,看著很風趣,和謝循握手交談。
他對謝循的評價很高,夸了謝循很久,然后又夸起唐挽,說他們郎才女貌。
唐挽都不好意思了,敬酒的途中,戴夫先生的翻譯好像吃錯東西,急匆匆地離開會場。
結果好一會兒都沒回來,戴夫先生皺起眉,對謝循比劃,用格蘭語:“不好意思,謝督理,要不先把我的翻譯找回來?”
混在人群里守株待兔的連若禾一下子沖了出來,幾個女郎都被她撞到一邊去。
連若禾立即整理一下著裝,對謝循道:“督理,戴夫先生問是否要現在將翻譯找回來。”
謝循冷眼看著她,唐挽則是用格蘭語對戴夫先生道:“沒關系的,戴夫先生您可以直接講,我會一些格蘭語,幫助您和督理溝通。”
戴夫先生的眉頭立馬松開了,笑呵呵地道:“好。”
連若禾尷尬地站在一邊,沒人理她,她低下頭,心里對謝循和唐挽的憎恨更深了。
兩個都是她的殺父仇人,惡毒透頂了。
連若禾被警衛帶走,直接趕了出去。
她在冷颼颼的夜風里崩潰地想著對策。
她在這個榕省已經混不下去了,唐鶴一直針對她,她沒有工作,住在一間破舊的屋子里,敵人還如同龐然大物。她真的不甘心。
會場內部,唐挽充當翻譯,讓他們順利完成本次會面。
觥籌交錯,深夜時,宴會結束,眾人紛紛離開。
就像唐鶴說的那般,謝循果然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,語氣柔和:“晚上很涼,風也大,當心別著涼了。”
唐挽攏了攏外套,指尖按在那深灰色的布料上,顯得愈發素白纖細。
她沒說話,他接著道:“唐小姐可會騎馬?我想邀請唐小姐去馬場。”
他這來得太密集,她就是拒絕也拒絕不了,點頭就答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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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挽去赴約時唐鶴一臉看透一切的表情,唐父得知后也一臉樂呵,摸著胡子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唐父問唐鶴:“你覺得督理怎么樣?”
唐鶴倒是很清楚父親的想法,順著他的想法道:“他看起來很喜歡挽挽,挽挽對他觀感也不錯,還有大帥完全交權了,對他予以重任,他已經坐穩督理的位置,是個佼佼者。”
但他想了想,還是說點自己的想法:“不過父親,那日少帥的死,未必沒有他的算計,他是個很心狠手辣的人。”
唐父呷一口茶,“這叫果敢、游刃有余。這件事大帥未必不清楚,但他最終選擇了謝循,而不是他確認死亡的兒子。”
因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,那就是活人比死人有價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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