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至避開他的目光不敢看他,往后縮,抓著羽絨服的帽子把自己蓋住,蒼白的唇瓣止不住地輕顫。
他們就在這里分手了,她不知道的是,他一直在角落里看著她,看著她怎么紅著眼睛給他轉賬,怎么呆呆地盯著地板發呆。
他壓下心尖的痛楚,對護士道:“幫我帶那位小姐去病房里,謝謝。”
他沒敢再看,走出醫院,半路卻折返回來,等著她輸完液。
她打車回了學校,他沒跟進去,走回自己的學校。
他們再也沒有聯系,仿佛一切在這里停止。
放寒假回家時,他放得比她早,但和她訂了同一天的票。
他來到她的學校外面,她拖著行李箱出來了,他就遠遠地跟在她后面。
回了家,喻母和以前一樣高興,往他身后看,看看他這一年有沒有帶他的神秘女友回來。
他低聲道:“媽,我不能把她帶回來了。”
她現在好不容易緩過來,要是再見到他,想起不好的過往,又會難受了。
喻琛知道她要考京市大學的研究生,時常去市圖書館看書,每次她出來,他就有機會跟著她。
她看書很專注,一看就是一整天,所以他也能看她一整天。
她考上了京市大學的研究生,而他考了隔壁的星華大學。
她有了一群很好的朋友,學業在她的舒適圈里。
而他在研究生期間想用學業把自己的時間填滿,還把創業的計劃提了上來,讓自己變得忙一些。
可他還是想她,想她換季的時候會不會感冒,點的外賣衛不衛生。
他總是忍不住去她的學校,后來看見她的師兄幫她搬書,聽她客氣又疏離地道謝。
這天他從她出學校起就跟著她,她和室友出來玩,因為是情人節,她在路上遇見很多送她玫瑰花的男生。
他可能是瘋了,跑去花店買了一大捧黃玫瑰,托花店的員工送到她手里。
唐挽原本只是和室友出來吃飯的,哪料到遇到那么多事,現在只想快點回學校,碰見花店員工送花,她下意識拒絕。
員工懇求她收下,不然他不好交差,她這才接了下來。
室友好笑地看著她的表情,戳了戳她,疑惑道:“哪個男生送錯花了,情人節怎么送黃玫瑰?”
唐挽不了解花語,室友就解釋道:“黃玫瑰的花語是對不起和我愛你。”
她怔了一下,把花放在了公園的座椅上,和室友離開了。
花里的小卡片在她和員工推拒的過程中埋到了花下面,她沒看見,更不會知道他一筆一劃寫下的是什么。
喻琛沒有拿回那束花,黃玫瑰躺在長椅上,接受接連幾天的暴雨重刷。
里面的卡片,字跡在雨中漸漸模糊直到消失,像這一段錯誤的感情,不見天日,沒有未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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