夾雜著很多以前沒有的意味,可能是炙熱的欲念,也可能是無法抑制的侵占,讓這一吻很久才結束。
他擦了擦她的唇角,輕聲道:“我叫外賣,還是說出去吃?”
她還喘著氣,說不了話,只搖了搖頭。
他理解她的意思了,抱她到沙發上坐著,把手機給她,讓她來點。
唐挽低著頭不看他,正好他也不敢看她,他怕自己看見她一雙會說話的眼睛,就真的控制不住了。
他去浴室接來一盆溫水,在她面前蹲下來,脫掉她沾滿沙子的拖鞋,捧著她冰冰涼涼的小腳,放進溫水里,有條不紊地給她洗腳。
唐挽心不在焉地點了幾個菜,小腳在他掌心里動了動,小聲道:“左腳有一點疼。”
他微頓,仔細觀察一下,看見粉嫩的腳背左邊緣有一小塊暈開的紅痕,他皺起眉,用毛巾包好擦干水,用行李里翻出藥膏。
“是不是被什么東西蹭到了,過敏了?”他給她擦著藥,抬眼望她一眼。
她落進他深邃如海的眼里,一動不動地看著,有幾分楚楚動人:“可能是吧。”
喻琛收回目光,低眸專注地給她擦藥。
外賣到了之后,他們先吃飯,她吃得少,很快飽了,翻出自己的睡裙進浴室洗澡了。
她出來的時候喻琛都愣住了,他掃一眼她剛到大腿的裙擺,嗓音略低:“為什么不是昨天的睡衣?”
唐挽理直氣壯地道:“我帶了兩套,輪著穿。”
喻琛深吸一口氣,轉頭去洗澡了。
天已經黑了,半開的窗戶外還能聽見海浪的聲音,她把窗戶和窗簾都關上,摸了摸濕潤的頭發,只擦個半干,就靠在床頭玩手機了。
喻琛出來的時候看見她在自己涂藥膏,立刻走過去把活攬走。
她把腳搭在他腿上,涼涼的藥膏在邊緣敷了薄薄的一層,他關上藥膏蓋子,問她:“感覺還疼嗎?”
她聲音很輕:“不疼了。”
他放開她,她縮回腳,看著他去浴室洗掉手上的藥膏,他過來的時候,她就捧著自己的長發,水晶般的眼眸正望著他。
他這回毫不躲閃地回視著她,拿過吹風機,她自覺地坐到床邊來,往后一靠,就是他散發著熱度的胸膛。
他扣著她的腰,俯身側頭親了一下她的耳畔,聲音沙啞:“坐好。”
她頭發里面還有點濕,很快能吹干,隨著關吹風機的啪嗒一聲,他從后面抱了上來,滾燙的呼吸落在她側臉,薄唇有一搭沒一搭地吻著她的唇角,喑啞的聲音問著:“昨天才洗頭,怎么又洗?”
她低了低頭,“今天不是撿貝殼嘛,摸了頭發,好像有腥味。”
他聞了聞,把她抱得更緊了,柔聲道:“沒有,還很香。”
他的吻落在她小臉,輕輕試探著,往下移,她偏過頭,迎了上去。
呼吸纏在了一起,緊緊纏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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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外服務員敲其他房門的聲音吵醒了喻琛,厚實的窗簾讓室內還是一片昏暗,看不出幾點了。
他把懷里的溫香軟玉摟緊一些,長臂一伸,把手機拿來看了看,都快十二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