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這一年,樓簫稱病了三個月,事務全讓屬官處理,他和唐挽出海去了。
新鮮的地方確實很好玩,外面沒有那么多妖怪,也沒有多少厲害的捉妖師,唐挽和樓簫兩只大妖簡直是橫著走。
好好地玩耍夠了,他們在最后一天回到云境州府,還帶回了好幾種外面野外的花。
他們只是看著覺得很好看,就帶回來種,哪知道在海外小國里長得干干癟癟、一點不受待見的花到了氣候宜人的云境州府,竟然能長成小樹那么高,還結出了果子呢。
云境州府的百姓都吃過這新鮮的果子,酸酸甜甜,一致贊揚。
樓簫也沒管,直到屬官發現之后,戰戰兢兢地提議:“大人,各地都應該將時令蔬果先呈給圣上的,不然大人恐被彈劾。”
樓簫擺了擺手:“那就摘幾箱,冰鎮著送去京城。”
有好幾種新鮮的果子呢,圣上吃過之后,得知這些都是樓簫新發現的,他大手一揮,各類金銀珠寶流水一樣送到云境州府。
他用學會的法術抹去龍氣,挑最好看的插到唐挽發間。
她頭發好看,盤起來之后宛如堆云,金色的墜玉發釵點綴其間,好看極了。
唐挽對著銅鏡左看右看,晃著他的手:“還要戴別的,我都要試試。”
他把箱子全部打開,都拿出來,最終她的發間插滿了珠釵,耳珠上掛著耳墜,手腕上戴著翡翠碧玉手鐲,變成另一種風格的她,雍容華貴,光彩照人。
他眼里全是驚艷,她扶了扶耳墜,對他笑道:“夫君,以后要努力多掙一些金銀珠寶哦。”
他喉結動了一下,答應下來,摟著她親了親:“我會努力讓挽挽更美。”
這天他們都很有興致,畫了一整天的畫,夜間光線不好,不好作畫,但他們還是一夜沒睡,纏綿不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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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簫喜歡和唐挽一同去郊外,要么種花,要么賞那滿山頭盛放的鮮花。
這天他們從郊外回來,各自隱藏面目,扮作尋常百姓去酒樓里吃飯。
樓簫:“挽挽,我做的飯菜不夠好吃嗎?”
唐挽:“偶爾試試外面的也好嘛。”
酒樓里,他們剛坐下來,聽見一眾人在熱火朝天地談論著極北之地冰雪融化的奇景,引得他們側目。
“豈止是融化了,還開花了,聽說那花長得還特別美麗,比那桃花更鮮艷。”
“可別是什么妖怪作亂吧。”
“嗐,早就有捉妖大師去看過了,沒有任何異常,那些花不是妖怪。”
上菜了,唐挽聽了一會兒,就垂下頭繼續吃自己的。
樓簫笑著問她:“要去看看嗎?”
她支起下巴,杏眸深深地看著他:“我不想去,那里好冷好冷。”
極北之地,他吐了很多血,滿雪地都是他和她的血,狂風卷起她的衣角,刮在她臉上和眼睛上,凄厲如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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