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顫著,愈發溫柔。
日落了,他沒有再進一步,哪怕她歪纏著他,嬌笑著他問:“要不要被我采補?”他都能狠心拒絕。
她看起來沒有多想,只是多給他親親小嘴。
他要給她重新畫一套衣裙,剛擺好筆墨,抬眼就瞧見美人榻上,她香肩半露,零星的墨汁錯落其上,雪白和黑色交織,襯得她更加肌膚如雪。
他愣了好久,她擺好姿勢,眨了眨眼:“你干嘛發呆?”
他嗓子干澀地道:“挽挽,你把衣服穿好。”
她晃了晃手指,笑著看他:“我最厲害的畫師,這次我不答應哦。”
他垂了垂眸,落筆有些顫抖。
說好的給她畫新衣服,實際上腦子發昏地臨摹了她香肩半露、衣裙堆砌的模樣。
他沒畫完,因為他反應過來了,趕忙把畫收下來,卷起來放進畫筒里。
她歪在美人榻上,笑瞇瞇地看著他:“怕我看見呀?沒關系,你盡管畫。”
他低著頭,展開一幅新的畫卷,鋪好,抬眼看她。
接觸到她嫵媚昳麗,含著小勾子的眼眸時,他匆忙移開目光,久久不能下筆。
她輕輕哼了一聲,隨手隔空拿了他衣柜里一件外裳,披在身上,滿意地道:“好啦,畫吧,害羞的妖怪真的很少見呢。”
樓簫:!
他提筆重新來,這一次,他順心給她畫了新衣裳,還畫了一張她穿他的衣服的畫。
后面那張他收了起來,再給她多畫一套新衣裙。
日子快活地過去。
前線的消息每天都遞給樓簫,五天后的這天,消息來得很慢。
直到晚上,令人意外的消息傳了過來。
心腹屬官回稟道:“有新的圣旨從京城加急送過來,太子下令,說他錯怪了大人您,只要您能殺了豫王,就是他的大功臣。”
他將明黃色圣旨呈給樓簫,靠近樓簫的那一刻,他仿佛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香味。
他不由得愣了一下,大人身上怎么一股香味?
他當然看不見,他家大人腿上坐著個嬌艷的女子,她仗著別人看不見,親一下樓簫的喉結,又親一下他的嘴唇。
樓簫快要被逼瘋了,緊繃著拿過圣旨,打開來看。
唐挽好奇地轉頭和他一起看。
這一次太子所寫的圣旨上,沒有了那一股腐爛的妖氣。
圣旨上確切地寫著,以前太子被底下的小人蒙蔽,都錯怪樓簫了,加上得知他被豫王關押的事,越發心痛,于是發了這道圣旨,公正樓簫的清白。
唐挽和樓簫對視一眼,都立刻發現了一點。
唐挽:“他暗示我們,他以前被墨長夷蒙蔽利用了。”
樓簫點點頭,收起圣旨。
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門被關上,他認真道:“我打算這樣做。”
說罷,他扣住她的腰,肆無忌憚地吻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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