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如今太子殿下監國,許多老狐貍見他年輕,就有了自己的小心思,幸好太子殿下英明,把他們一一收拾,這才肅清了朝廷,只可惜不知地方官員是否也有自己的小心思。”
樓簫:“下官對朝廷忠心耿耿,絕無二心。”
“我觀你確實如此,來來,喝一杯。”
梁翊錦自己先一飲而盡,往周圍看一圈,道:“只有昨日才見到臨安的都統凌大人,明個再讓他來一趟,本官還有話對他說。”
他對樓簫使個眼色,樓簫便心領神會,遣退所有侍女和侍從。
梁翊錦放下青瓷酒杯,神情變得嚴肅:“本官此次奉命前來,其實不止探訪一事,還有一事,是太子殿下親自吩咐的。”
他直勾勾盯著樓簫:“十五日前,從京城來了一批字畫,總共二十五幅,你可曾見過?”
樓簫:“下官從未見過。”
梁翊錦沉了沉臉色:“字畫全部去了臨安州府的競寶閣,你須即刻下令,將賣出的字畫全部收回來。”
樓簫的眼神悄然冷了下去,“下官斗膽問這些字畫有何特殊?若殿下喜歡字畫,下官府上也有不少名家之作。”
梁翊錦搖搖頭:“這不是你能知道的,你必須現在就下令。”
樓簫裝模作樣地吩咐下去,心底殺意已起。
這個人不能留了,但是還是煉成傀儡比較聽話。
……
入夜,他就開始和唐挽學傀儡法術。
樓簫擔憂地道:“太子的目標是你。”
唐挽:“墨長夷就是太子身邊的人。”
她皺了皺眉:“墨長夷明知道我的實力,可只叫人類來找我,這不對。”
雖然梁翊錦身上有保命的法寶,可樓簫和唐挽都沒把這個放在眼里,淺顯的法寶不能抵達他們這種級別的妖怪。
樓簫:“這就說明,梁翊錦只是一個來送死的,還有后招。”
唐挽沉吟道:“說不定是他覺得我不會待在臨安州府,這般,他應該會讓其余州府的欽差都搜查我。”
她教他折紙吹成傀儡,再教他把人類煉成傀儡,他一個時辰都學會了。
唐挽笑起:“你天資還不錯,還不會什么,我都可以教你。”
于是這一晚,這個院落變得光怪陸離,黑色的暗光閃爍在夜色里。
她正教著他一招高級偽裝術。
樓簫不解道:“為什么明明要偽裝,施法時卻有光?”
唐挽撓了撓小臉:“你其實可以不要光,只是我自己比較喜歡。”
他明白了,施法時心念一動,紅色的光一閃而過,他變成了一棵高大的桃花樹。
唐挽拍了拍手,兩眼發光地道:“不錯呀,會自己用別的光。”
這棵桃花樹說話了:“你平日也用紅色的光,是因為喜歡嗎?”
“非也,這是我的生來的顏色,我變不了。”她晃晃手指,紅色的法術飄在桃花樹的枝頭,瞬間滿樹開滿嬌嫩的桃花。
他笑了起來,枝葉輕晃,花瓣就簌簌而下,落在她肩頭。
她伸手接住一些,在他眼里,她的笑容比灼灼桃花更嬌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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