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挽默了默,笑了起來:“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?”
樓簫轉頭,視線落在左側的空氣,就像在和她對視:“我聽進去了,但是我還是想說,我想保護你。”
她聽了,不再多,抽回被他抓著的袖子,飄去那欽差身邊了。
意料之中的反應,他低下頭,看著自己空落落的左手。
很快回到府邸,紅袍欽差大臣被請上接風宴,州府的各個官員都在,你一杯我一杯地敬著欽差。
欽差梁翊錦是個年輕但身居高位的大臣,他千杯不倒,反倒喝倒一大片官員。
梁翊錦笑瞇瞇地看著倒了一大片的官員,再看向樓簫,拱手道:“知府大人真是好酒量。”
樓簫:“不及梁大人。”
梁翊錦端起白玉酒壺,觀察了一下白玉的質地,嘖嘖兩聲,傾倒酒壺,將酒隨意澆在地上:“早就聽聞臨安州府富庶之名,現如今我才見識到,這白玉宛如羊脂玉,放在宮里可是娘娘們愛不釋手的珍寶,在大人這府上,卻只是一個酒壺,哈哈。”
樓簫瞇了瞇眼:“梁大人說笑,這只是最尋常的白松玉,都是在皇宮做地磚的。”
梁翊錦認真看一眼樓簫,慢慢放下酒壺,“本官此次前來,一為探查臨安州府水災治理成效,二為探查臨安知府政績真假,知府大人,請吧。”
樓簫面色不變:“現在天色已晚,若要前往長虹江,時間來不及了。”
梁翊錦:“無妨,本官精神好得很。”
樓簫也知道帶他去,乘上馬車,快馬加鞭。
敏銳如他,已經猜到事情不對了。
梁翊錦是不是太過著急了?他是猜到有人要殺他,好在他的知府護衛護送下出來,遇見刺殺之后,就可以明晃晃地降罪于他。
又或者說,梁翊錦安排了殺手埋伏著,要來殺他這個知府。
已是黃昏,正是各家人回家吃飯的時候。
馬車里的樓簫忽然睜開眼睛,他感覺到有一群不懷好意的人正在接近,是豫王安排的人,目標正是梁翊錦。
欽差死后,向朝廷交不了差,那就只能造反了。
他知道豫王本來就打這個主意,拖他一起下水。
可他只是信上說會掩護豫王殺欽差,可沒真的承諾過。
樓簫不動聲色地動用妖力,讓那群接近的人瞬間陷入昏迷。欽差的死絕對不能和他扯上一點關系。
一路順利,梁翊錦都有些意外,觀察了樓簫好久。
抵達長虹江的水防建筑,梁翊錦認真查看了一個時辰,來來回回走了三遍,都找不出差錯。他心里倒真佩服樓簫了。
欽差就在知府上住下,一夜無事,殊不知豫王一夜沒睡,無能狂怒,砸碎了王府所有的花瓶。
那群殺手都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,又吃錯了什么東西,任務時間睡大覺,都是一群飯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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