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說做畫像的就是眼尖,哪兩個人有幾分相像他都看得出來。
今天他在上初二的課,九班剛下語文課,下一堂就是他的美術課。
楊園婷因為要講卷子,拖了堂,賀忱到的時候她剛剛走出教室。
賀忱下課的時候,竟然又遇見了楊園婷。
楊園婷抱著好幾本厚厚的書,請求他幫一幫。
而賀忱,他低頭看手機,直接路過了她。
唐挽吃著他夾的肉,多看了兩眼她喜歡的肉末茄子,賀忱就給她夾到碗里了。
她笑瞇瞇地吃著,眉梢都是柔軟的笑意。
杜詩鈺原本想問問賀忱關于翟駿哲的事,可看見這氣氛,實在不好破壞,再加上賀忱不在公安局工作了,她估計他應該也不知道。
晚飯結束后,唐挽和賀忱回家了。
從電梯口走到唐挽家門口有一小段路,她賴在電梯口不走,對賀忱道:“你背我呀,我想你背著。”
她一米七,不算矮,但他很高,他要是把她背起來,她就看得比他更高一點,以前她經常讓他背著他。
賀忱把她背了起來,她環著他的脖子,撒嬌道:“你腿長,慢點走嘛,走得很慢很慢,多背我一會兒。”
他眼瞳里笑意和柔情交織:“好。”
她蹭了蹭他的臉,嗓音很甜,喚他:“阿忱。”
他一怔,忍不住側頭,她的唇主動印在他唇上。
阿忱這個稱呼很少出現,她基本上只叫他賀忱。
為數不多的幾次阿忱,第一次是在大二的時候,他把她帶出學校,去醫院,那時她發燒了,重感冒,燒得很嚴重,左邊眼睛控制不住地流著眼淚。
她委屈巴巴的,難受到哭,在他懷里低泣:“賀忱,阿忱,我渾身都好難受,討厭游泳課,游泳池的水好臟,露天的,不加熱,還曬黑我了……”
他聽得心臟像是被狠狠揪住了一樣,心痛得窒息,不停地安撫她:“不去上游泳課了,申請換別的項目。”
游泳課是這學期的必修課,如果要換,滿分就只能達到七十分。
“那三十分就不要了,身體要緊。”賀忱親了親她蒼白的唇,讓她靠在他肩上。
第二次是在大三,她要退團學,主席用各種理由留著她,希望她留任接任主席。
賀忱使了點手段,主席忙不迭地讓唐挽退了,唐挽牽著他的手走在回宿舍的路上,高興地晃著他的手,甜膩膩地喚他:“阿忱,我這么叫你會不會高興呢?”
“會。”他緊緊握著她的手。
唐挽挨過來,靠著他的手臂,小聲道:“高興的話,你為什么不親我呀?”
他哪里受得了,二話不說把她帶到樹后面,肆無忌憚地吻了她。
第三次,是今晚。
唐挽笑著,輕聲道:“我以前是不是這么叫過你?”
“嗯。”
她語氣很輕:“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,我忘記了很多和你的事,我保證以后不會再忘記了。”
賀忱的呼吸變得很重,翻涌的愛意想要宣泄。
他聲音帶著顫抖:“挽挽,今晚去我那邊,可以嗎?”
她看著他微紅的眼角,把他摟得很緊:“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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