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很快會找到她的,把她切成幾十塊,全部吃掉。”
槍聲驟起,翟駿哲退出這間臥室,一下子沒影了。
武警從窗戶里翻進來,快速尋找,只看見另一間臥室里提前鑿出的洞。
他們迅速追上去,樓下是住戶,他們剛才就被槍聲嚇一跳,現在忽然看見武警,也驚恐極了。
翟駿哲沒有走這個洞,他是從衣柜后面的洞逃走的。
杜詩鈺白天基本不在家,他多的時間準備這些。
另一邊,唐挽和賀忱也到了家,賀忱全程守著唐挽,她不知道的是,很多便衣刑警一直在周圍。
他在她家中,不久之后,他接了個電話,垂著眼瞼看著桌面。
人逃走了,在意料之中。
他在一個根本沒有刑警威脅的地方安安穩穩地住了十幾天,這十幾天里,他怎么可能沒有充分的準備。
唐挽問:“他逃走了,是嗎?”
“對。”賀忱有些遺憾,“就算我們也準備充分,派很多人行動,他還是逃了。”
他像是天生就有一種躲避刑警的能力,仿佛真的能聞到刑警身上的味道一樣。
“我得去一趟公安局了。”
杜詩鈺會被再次帶去做筆錄,再做心理疏導,他去聽一聽。
唐挽拉了拉他的手:“我可以去嗎?”
“那就一起吧,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待在家。”他攬過她,接觸到她盈滿擔憂的眼睛,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,“別怕。”
他們到了公安局,杜詩鈺也剛好被帶到。
她一直在哭,看見唐挽之后,跑過來拉住她:“唐挽,他說、他說要殺了你!”
賀忱把杜詩鈺擋開,對許隊道:“她應該先去做心理疏導。”
他們把她帶去做疏導了,她哭得衣服都濕了,再哭眼睛就別要了。
半小時后,杜詩鈺情緒穩定下來,被帶來做筆錄。
她把翟駿哲跟她說的所有話都重復了一遍,一個字都沒漏。
其實沒什么重要信息,翟駿哲唯一透露的就是,他要找到唐挽,然后把她砍了吃掉。
杜詩鈺想了很多事情,很多細節,一五一十地交代:“我記起我在哪里見過他了,就在便利店,他當時是收銀員,但是斷了腿,坐在輪椅上,假的,他肯定是裝的。”
刑警們推理,他坐輪椅,因為不想讓別人看出他的真實身高。
“那一天我穿著和唐挽一樣的裙子,從便利店里回家之后,點外賣,有人敲門……”
之后的事她在白天的時候就說過了,她語無倫次地重新說了一遍,然后抱著頭哽咽地道:“他那天肯定是想進來殺我的,可是他沒殺,我也不知道。”
翟駿哲對刑警的辨認能力超乎想象,側寫師推測:“因為他當時就發現自己找錯人了,你不是他要殺的人,很明顯的一點就是他發現你家附近沒有一個便衣刑警,很安全,他想住在你家,所以需要你活著。”
他那么安穩地住了十幾天,就住在杜詩鈺家里不常開的客房里,外面一切追捕他的人都影響不到他。
這樣一個逃犯,又會逃到哪里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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