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明還什么都沒干啊,怎么可能有人身體能差成這樣?
她該不會是裝的吧?
白玉堂怎么都想不明白。
班上的同學雖然還保持著蹲下的姿勢,但目光都集中在白玉堂身上。
那樣的目光,像是上學時候看班上唯一一個闖了禍的同學。
白玉堂莫名有些窘迫,走到許意歡身邊蹲下。
總教恰好此時過來巡邏。
看到這一幕也停了下來。
問白玉堂:“怎么回事?”
白玉堂沉聲道:“不知道,應該是中暑了,不然就是低血糖吧。”
他也不知道,只能盡量往這些輕一點的方向去說。
總教皺了皺眉:“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她在站軍姿,這是怎么回事?今天下午的訓練項目不是蹲下與起立嗎?”
白玉堂垂在兩側的手指摩挲了一下,有點心虛,但還是老實說:“她沒打報告亂動,罰她站十分鐘軍姿。”
確實不算是什么很大的懲罰。
如果在部隊里面的話,這甚至連懲罰都算不上。
可這是一群脆脆鯊體質的大學生……
總教恨鐵不成鋼的罵道:“在部隊練新兵強度大也就算了,現在訓練學生你不知道分寸嗎?!”
白玉堂低著頭,沒說話。
“行了,送醫務室。”
白玉堂點頭,但他身為教官,不好直接觸碰學生,況且待會還得繼續帶訓練。
就在白玉堂猶豫讓誰送許意歡去醫務室時。
一道冷峻鋒利的身影逆著光走來。
二話不說彎下腰,沉穩有力的手臂穿過許意歡的背部和膝彎,將她抱了起來。
“我送她去醫務室。”
嗓音冷的能滴出水來。
說完,也不等白玉堂反應過來,抱著許意歡就走了。
陸安瀾愣愣的看著兩人的背影,還在蹲下的身子一個晃悠,險些蹲不穩摔了。
小心調整過之后,又悄悄看了一眼白玉堂,確定他沒反應,這才放下心來。
白玉堂也沒有反應過來。
穿的是學生軍訓服沒錯啊,現在學生都這么拽了嗎?
一直到一個教官小跑著跟過來。
但因為跑的太慢,還是沒有追上。
“這臭小子,訓練練一半,突然就跑了。”
白玉堂瞥了他一眼:“那是你們連的人?”
教官點點頭:“是啊,也不知道這臭小子怎么回事,練了一半,人突然就跑了。”
談知序帶著許意歡到醫務室。
一到軍訓,校醫室就尤其的熱鬧。
不過還好,今天也才第一天,人沒有多少。
校醫診斷過后,給許意歡掛上了鹽水,接著就轉身出門了。
等到校醫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。
談知序看著許意歡閉的死緊還在顫抖的眼睛,氣笑了。
他還以為許意歡今天在門口為什么要說謝謝自己,合著是因為自己給了她裝病的靈感是吧。
談知序坐在床邊,手肘撐在床頭柜上,單手支著額頭,眼神涼涼的看著許意歡。
“好了別裝了,醫生走了。”
聽了這話,許意歡眉心微動,試探性的睜開了一只眼睛。
在看到確實除了談知序沒有別人之后,許意歡立刻坐直了身子。
用那只沒掛吊瓶的手把自己的軍訓帽拿開,捋了捋自己的頭發,長長的呼出一口氣。
“終于走了。”
“怎么是你送我過來的?”
雖然她是裝暈,能聽到談知序的動靜,但她也沒懂為什么談知序會出現在他們連。
談知序一聽,不屑的哼哼兩聲:“因為我也想吹空調休息。”
談知序的話里陰陽怪氣的意味十足。
但不知道為什么,許意歡就是覺得有點好笑。
哪里來的沒畢業的小學生?
許意話勾起唇,伸手想去摸自己的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