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梔腦子還在剛才課上的英語題,有道題定語從句題目有點爭議。
她還在思考下節課去二班應該怎么講。
突然聽到周宴澤說這么一句話。
一下沒反應過來。
“什……什么??”
周宴澤只當是林梔想給許意歡留一個面子。
“您不用再替她掩飾了,我都知道了,東西都還放在您桌子上呢。”
林梔順著周宴澤的目光看去,松了一口氣。
原來是要說情書的事啊,她還以為他和許意歡又要干什么呢。
嚇她一大跳。
“哦你說這個啊,這是陳致遠今天上午帶過來的……”
周宴澤聽了這話。
直接蹙眉打斷了林梔的話。
“好了老師您不要再說了,我都知道了。”
“許意歡之所以會寫這封情書,都是因為我。”
“雖然她也有錯,起碼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鬧起來,但是根本原因還是出在我身上。”
“剛剛我也聽到了,您罰她寫了檢討。”
“您看,能不能讓我來寫,就別罰她了。”
周宴澤說到這里,低著的頭驀地抬了起來。
目光真誠的看著林梔。
陡然接觸到周宴澤真誠的目光。
林梔突然覺得喉頭一哽,明白周宴澤是誤會了,但竟然不知道該從哪里解釋起。
緩了緩情緒,似笑非笑的看向周宴澤:“你怎么覺得我把許意歡罰了?”
“陳致遠說的。”
林梔挑眉,她讓陳致遠回去解釋清楚,他就是這么解釋的?
看來回去還是得找他家長好好聊聊。
陳致遠完全沒發現自己已經被周宴澤賣了個徹底。
此時正趴在桌上睡覺。
林梔抿了抿唇。
試圖和周宴澤解釋清楚。
“是這樣的,那封情書,并不是許意歡同學寫的。”
“這個事情呢,也和許意歡同學沒有關系,要說唯一有點關系的話,應該就是陳致遠的傷害對象是許意歡了。”
“那三千字的檢討,我也沒有讓許意歡去寫,是讓陳致遠同學去寫的。”
周宴澤剛開始還在認真聽,越聽越不對勁。
這和他知道的版本不一樣啊。
周宴澤最終還是忍不住打斷了林梔的話。
“老師您是不是弄錯了,這封情書……這個字跡。”
周宴澤看了十八年許意歡的字,還能不知道她的字是什么樣子的嗎?
那就是她的字不會錯的。
林梔眸光頓住,指尖下意識敲擊桌面,這樣的反應……
她好像發現了什么,許意歡不會在這最后關頭脫單吧?
林梔輕咳兩聲:“是這樣的,這個信呢,確實是陳致遠親口承認是他撿到的。”
“至于字跡怎么會一樣,我覺得巧合、惡作模仿、ai創作都是有可能的你說對不對。”
林梔的暗示意味已經十分明顯。
把話都送到了周宴澤嘴邊。
可周宴澤似乎一點都沒有理解林梔的意思。
擰著眉還想說些什么。
這時候老師也都下課了,下堂課的老師也都已經來了辦公室。
辦公室里人越來越多。
林梔直接淡聲打斷了周宴澤。
“好了周宴澤同學,這種事情如果亂傳的話,對許意歡同學的聲譽還是很有影響的。”
“老師希望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之前,都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好么?”
林梔的聲音柔和中帶著不可反駁的堅定。
周宴澤像是才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。
玉白的面龐上泛起羞紅。
“好……好的老師。”
林梔看周宴澤的樣子,也柔和了語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