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甜到發膩的聲音傳來。
許意歡拉車門的動作一頓,心里頓時劃過一抹諷刺。
她還說怎么一回事呢,原來要留著給吳青青坐啊,難怪說坐后座呢。
許意歡沒什么遲疑,拉開車門坐進了后座。
吳青青穿著純白色的長裙,優雅純潔,恰到好處又不喧賓奪主。
許意歡從窗外看過去,除了吳青青之外,身旁還站著一個人。
周宴澤也單單穿著白襯衫,襯衫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顆,禁欲又冷淡。
這么站在身穿白色長裙的吳青青身邊,二人竟然顯得有些登對。
從前周宴澤這樣清冷的氣質是最勾引許意歡的。
只是許意歡現在卻是頭也不抬,低頭就玩消消樂。
周宴澤余光瞥見車內專心玩手機的人,心頭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。
吳青青走到車門前,彎下腰笑的甜滋滋的和裴聿禮打招呼。
“聿禮哥,辛苦你還帶著我們一起走。”
裴聿禮眉眼溫和帶笑:“沒事,快上車吧。”
話音落下,吳青青拉開后座的車門就想上去。
裴聿禮及時制止了她的動作。
“你坐前面來,我記得你不是會暈車嗎?”
吳青青聞,溫婉的笑了笑,臉上閃過一絲心虛。
她哪會什么暈車啊,暈車的是許意歡。
當時一起出去玩時,她只是不想讓許意歡坐副駕,才謊稱自己會暈車的。
不過既然裴聿禮都這么說了。
坐副駕也沒什么關系。
正好還能看看許意歡暈車的窘態。
如果一下車就上吐下瀉,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。
只可惜,吳青青不知道的是,許意歡的確暈車,但那也只是上輩子的許意歡了。
這次可就不能如她所愿了。
吳青青上車之后,周宴澤順著剛才打開的車門就直接坐了進去。
“麻煩你了,聿禮哥。”
周宴澤嗓音冷淡,毫無波瀾。
目不斜視,像是一點也不關注旁邊坐的是誰。
本來裴聿禮的接風宴他是沒有想去的意思。
畢竟以許意歡的性格,知道他在宴會上,指不定又要粘著自己。
無奈這件事被父母知道了,周父周母也就逼著他也得來。
還非得讓自己去蹭裴聿禮的車。
明明自己家有司機的……
而被周宴澤以為會纏著自己的許意歡沉默不語,只是一味地玩消消樂。
“沒事,順路。”裴聿禮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后座的兩個人,一邊說一邊開始打方向。
車上十分安靜。
一路直達鉑悅海灣。
酒店二十八層,富麗堂皇。
裴聿禮是主人公,到的最早。
一進去,就隨意找了個角落坐著。
接風宴最是無聊。
許意歡手揣在兜里,摸著那個學業符,心里思索著怎么把它送到吳青青面前去。
正想著,門口就傳來了一陣哄鬧。
許意歡隨意抬頭看過去。
耀眼的水晶吊燈下,吳青青頭上頂上了一個皇冠。
皇冠上,綴著一顆顆澄澈透亮的紫水晶。
最中央,水滴狀的深紫色水晶位居主位。
水晶周圍,是一顆顆紫色碎鉆點綴,二者相得益彰,又不會爭搶了水晶的風頭。
水晶和碎鉆折射著頭頂水晶燈的光線。
讓吳青青整個人看起來都熠熠生輝。
這是前段時間在烏拉圭挖出來的紫水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