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毒物,你何必跟這種人動怒呢?”
就在這時,唐川突然抬起手來,微微打斷了獨孤博的話。
只見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唐三身上,臉上帶著一種虛偽的惋惜和毫不掩飾的譏諷,繼續道
“小三,沒想到幾個月不見,你嘴皮上的功夫倒是長進了不少,這顛倒黑白、強詞奪理的本事,看來是深得玉小剛的真傳了。”
說到這里,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唐三身后臉色鐵青的大師。
“至于你說我偷走母親的遺物……”
嗤笑一聲,唐川的語氣突然變得理直氣壯了起來,正色道:
“既然是母親的遺物,我作為她的長子,拿走并繼承,天經地義,怎么能算是偷呢?倒是你……”
一邊說著,他將話音故意拖長,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,隨即用一種緩慢而清晰的語調,一字一句地譏諷道:
“說來也巧,我倒是曾經聽說過一個名叫唐三之人的故事。”
“據說那人出生于巴蜀之地,尚在襁褓之中便被唐門老太爺好心抱回宗門撫養長大。”
“可就是這樣一個受盡宗門恩惠的人,卻在九歲那年,做出了偷竊唐門絕學《玄天寶錄》的勾當!嘖嘖,這算不算是恩將仇報、吃里扒外呢?”
“至于為什么斷定這個唐三九歲就開始偷東西呢?很簡單。他最后跳下鬼見愁時是二十九歲,而他自己親口承認的制造出佛怒唐蓮,花費了整整二十年的時間。”
說到這里,唐川嘴角的譏諷弧度緩緩擴大,仿佛在陳述一個無可辯駁的事實,“所以,答案不是顯而易見了嗎?他必然是在九歲那年,就偷走了唐門的秘籍!”
“這樣的一個人,那他是不是豬狗不如,連畜生都不如呢?”
到了最后,唐川甚至不再給唐三任何追問或者反駁的機會,順勢遞給身旁的獨孤博一個只可意會不可傳的眼神。
兩人隨即毫不猶豫地轉身,徑直離去,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。
此刻,唐三如同被石化了一般,一臉呆愣地僵在原地,腦中嗡嗡作響,一片空白,完全不知所措。
“他…他怎么會知道得如此清楚?連時間和細節都分毫不差!”
“難道…哥哥他……也是從唐門穿越過來的?”
這個荒謬卻又唯一能解釋得通的念頭闖入腦海,讓唐三整個人瞬間感到一陣天旋地轉,差點暈倒在地。
“可這…這怎么可能?!”
“如果真是這樣,哥哥那必然是已有取死之道!”
“我絕不能留下一個如此大的威脅……”
大師見唐三的臉色有些不好看,心中滿是擔憂和疑惑,便推動輪椅靠近一些,壓低聲音問道:
“小三,你哥哥剛才…到底在說什么?什么唐門?什么玄天寶錄、佛怒唐蓮?我怎么一個字都聽不懂?”
唐三被大師的聲音驚醒,這才從巨大的震驚和混亂思緒中回過神來,只見他深吸了一口氣,臉上擠出一個極其勉強甚至有些僵硬的笑容,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松自然。
“老師,我……我也聽不懂呢。”
他生怕大師繼續追問,連忙轉移話題,目光投向已經開始有序入場的人群,語氣帶著刻意的催促,“開幕式馬上就要開始了,我們還是先準備入場吧,別耽誤了正事。”
說完,他不由分說地扶住大師的輪椅,示意其他人跟上,率先朝著入場通道走去,只是那略顯倉促的步伐和微微閃爍的眼神,透露著他遠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靜。
…………
另一邊,唐川和獨孤博離開喧鬧的入場區后,徑直來到了大斗魂場一側相對僻靜的貴賓休息室。
室內,雪清河早已等候在此。
他身著華貴的皇子常服,氣度雍容。
見兩人進來,雪清河微微頷首示意,獨孤博隨意地在旁邊坐下,閉目養神,仿佛對接下來的談話并不是很在意。
唐川則是直接走到雪清河面前,沒有任何寒暄,壓低聲音,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。
“什么?你想讓我在組委會第一輪預選賽的抽簽儀式上動點手腳,直接安排你們天行學院第一場就對上史萊克學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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