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以前因為相隔甚遠,他們之間沒有什么感應。
可靠近的話,在一定距離內,他們就是一體的,有共同的感應感受。
玄澈輕嘆一聲,闔上眼睛,修長冷白的手指輕輕捂著眼睛,手指按壓著額頭,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可不管用。
那種強烈的感覺還是蔓延到周身。
那種獨特的身心愉悅感很陌生。
漸漸地,一股嗜血的渴望感在蘇醒,讓他沉寂的獠牙隱隱發顫,喉嚨瞬間涌起熟悉的干澀感。
刻在血族傳承里的東西在蘇醒。
自從只存在靈魂后,他已經很久沒有激發血族本性了,這么些年都未曾有過對血的渴望。
而且以前血族還在的時候,他的實力能力已經可以壓制這種本性。
但今晚,他隱隱聞到了血的氣息
甚至不一會,他喉嚨里感受到了這股甜香的氣息,那是一種近乎蠱惑的芬芳。
理智像繃緊的弓弦在腦海里嗡嗡作響。
耳邊似有什么聲音響起。
“妻主喜歡嗎?妻主告訴我,我便放開妻主。”
“喜……喜歡……”
此時,雌性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如泣如訴的音調。
這聲音,這氣息。
他的理智在焚燒,讓他忍不住沉溺在這種誘惑里。
他手指緊緊按著床頭,因為隱忍,指節更加泛白,越發透明。
-
第二天天亮的時候,沈辭安才依依不舍的放開蘇沐瑤。
他去旁邊灶屋準備食物去了。
準備好食物,沈辭安才去看玄澈。
沈辭安看著玄澈身形更加透明了,驚了一跳,臉色一白,“你……只是一晚上的時間,你就這么虛弱了?”
他的靈魂幾乎凝不出形體來了。
玄澈眼簾微掀,長睫在眼下投出一片淺淡的陰影。
他看了一眼沈辭安,眼底似有波瀾泛起,轉瞬消逝。
他極輕的嘆了口氣,似想說什么,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“你昨晚可傷著蘇姑娘了?”
他這樣折騰了一晚上,她能受得住嗎?
血族本性動情時最難以克制,情意越深理智越不管用。
所以正常來說,也只有血族本族雌性才適合做血族雄性的妻主。
但蘇姑娘非血族人,他擔心……
不過他在想,沈辭安本就是他,他骨子里這么瘋狂的嗎?
如此熱衷這些嗎?
沈辭安慵懶道:“我愛她還來不及,怎么舍得傷害她。”
他這番話說的是實話。
玄澈無奈的提醒道:“她非血族雌性。”
沈辭安愣了一下仔細看著玄澈,似明白什么道:“我知道了,你應該聞到血的氣息了。”
“放心,我現在能克制住血族本性,我愛她,舍不得傷害她一絲一毫。”
“有些東西淺嘗輒止。”
他只是愛到深處,才會嗜血一點點。
“而且我怕進入圣地后,時間那么長,我會格外想她,自然要留點東西揉進骨血,刻進心底。”
他更不想因為自己長時間不在,讓妻主忘記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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