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皇聽到這番話,臉上的表情瞬間收斂了起來,他目光都沉了下來。
“看樣子有人故意趁著這時候叛亂。”
大祭司淡淡道:“今日,無論是誰,都別想踏入這個宮殿。”
海皇道:“你不是不管海族如何權勢爭斗嗎,不管國祚!”
“這是你祭司殿歷來的的規矩。”
正因為如此,所以海族的祭司殿無論經歷多少年,都屹立不倒,也沒有哪個勢力去跟大祭司作對。
可如今看大祭司的樣子,似乎要參與其中。
大祭司道:“這一次不同以往,我自然要管。”
他等到了他的主子,他為守護主子而戰,這沒有任何問題。
祭司殿本就是很久很久以前,海神創立的。
海皇并沒有聽明白大祭司的意思。
大祭司也沒有告訴海皇一些事。
不過海皇看著大祭司的神色,稍微一想,心中隱隱有了什么猜測。
他們不再耽擱,海皇直接升到高空,以血啟動海神權杖,以最快的速度召集幾大營的士兵救援。
同時皇宮內所有人手一部分去阻擋叛軍,另一部分守在這處宮殿外。
在海皇看來,如今兒子兒子妻主以及孫子最重要。
姬骨音調集的士兵,是其中海族北大營的士兵,她在二十多年前就安插了不少人手進入軍營。
她的人一步步成為了副將,主將自然是海皇的心腹。
可在準備攻入皇城的時候,副將直接當場殺了主將,接管了軍營,帶領士兵們殺入皇城。
這些士兵身披銀色的鱗甲,手持鋒利的長槍,在海水的映照下,閃爍著冰冷的光芒。
他們步伐整齊,氣勢洶洶。
不光如此,年少時,姬骨音就用家族權勢培養了一批暗衛。
這些暗衛只聽她號令,就連家族族老都不知道這一批勢力的存在。
所以青鱗長老簽的認可魏槿墨為太子的契約,對她不管用,也沒有限制。
她沒有動用家族勢力,而是她自己的勢力。
她安插的人也悄然打開了皇宮宮門,所以攻入的相對容易一些。
暗衛隊打前鋒,他們身形敏捷,如閃電般穿梭在守衛皇宮的金甲衛之間。
他們用的招式是極致殺招。
他們手中的利刃暗器一出手,就能帶走一條生命。
在暗衛的配合下,士兵們攻入的更容易一些。
反而是皇宮的金甲衛不敵,死傷不斷。
一時間,喊殺聲、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,響徹整個皇宮。
海水被鮮血染紅,尸體漂浮在海水中,場面慘不忍睹。
到了后面,姬骨音和姬炎潮來到了海心殿外。
隔著兩邊的守衛士兵,姬骨音和海皇見面了。
此刻,她冷冷的看著海皇,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對海皇的感情,只有對權利的渴望。
二皇子姬炎潮在旁邊激動又興奮,馬上他就可以坐上那個位置了。
這次不是太子,而是直接坐上海皇的位置。
果然還是他的母親厲害,敢想敢做。
姬骨音看著海皇道:“又見面了。”
海皇憤怒的看著姬骨音,他還記得,當年她被青鱗族送入皇宮獻給他的時候,性子柔順溫和,處處以他為重。
那時候他可沒看出她的野心和膽子來。
“姬骨音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姬骨音冷漠道:“你不是都看到了,很明顯不是嗎?”
“你是自己退位把位置給我兒子,還是讓我自己來奪。”
“我若自己來奪,你們都要死。”
此時的姬骨音話語中帶著冷冽的霸氣音調。
說是給海皇選擇,實則就是要那個位置。
哪怕海皇退位,作為新海皇的二皇子以后也可以隨意處置海皇和魏槿墨他們。
更何況二皇子看著像個傀儡。
是姬骨音的傀儡。
海皇冷聲道:“有你這樣的母親,他做不成太子,更別說海皇了。”
“就是死,你們也別想這個位置。”
姬骨音聽著這番話,眼神閃過一道戾氣,“既如此,那便戰吧。”
姬骨音自認為可以打過海皇。
若非有足夠的準備,她也不會貿然出手。
宮殿門前海白玉廣場上,瞬間被兩股狂暴的力量撕扯,深海翻涌。
兩個人的打斗掀起的海浪幾乎要將其他獸人卷入進去。
威壓更是籠罩下來。
這一幕讓所有人驚駭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