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了下來,那就立即行動。
張建川和周朝先去麗莎發室了解情況,而朱炳松則和牛大利去鄉上茶館里打探消息。
周朝先年近四十,在治安室已經干了十來年,算是地頭蛇了。
雖然沒有當過兵,但是身材高大,生得孔武有力,一張寬臉上帶著幾分狡獪狠辣的神色,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角色。
張建川也不在意。
聯防和治安員都是臨時工,大家都是混飯吃的,也不存在哪個為難那個,事情來了總要去做,對得起一個月幾十塊錢工資就行了。
而且被拐賣的還是莊家這個大姓里的人,縱然和周朝先老婆扯不上多少親戚關系,但一筆寫不下兩個莊字,總歸還是比較積極的。
尖山鄉的場鎮很小,準確的說就是兩條街組成的丁字形場鎮,一條沿著縣道向北延伸,一條與縣道形成了九十度直角。
整個場鎮上常居人口大概也就有百十戶,大部分都是場鎮所在的古廟村和清泉村兩個村的村民。
借著地利在場鎮上沿著馬路,挨著鄉政府大院修了或一樓一底的小二樓,或直接就是前店后房的院落,零零散散形成了這樣一個場鎮。
整個場鎮最中心點自然就是丁字路口這個交叉點直指的所在——鄉政府大院。
斜對面是供銷社、郵電所、糧站,然后就是理發店、雜貨店、服裝店、小飯館、農資公司代銷點等等,還有一家腌鹵攤子也早早就擺了出來。
尖山場也逢場,逢4、7、10,但場鎮并不算熱鬧,平時鄉民趕場要么去東壩,東壩逢單趕場,要么去隆慶,隆慶鎮逢雙趕場。
挨著白江那邊的也有去趕白江的,但略微遠了一些。
張建川與周朝先剛出門,莊紅杏就跟了上來。
“三妹兒,不是和你說了么?先回去,派出所都來了你還不放心?有啥情況會通知你。”周朝先有些不耐煩地道。
“我又不影響你們,就看你們咋個查。”莊紅杏顯然不是那么好打發的,“萬一我一走,你們到場鎮上去晃一圈,說不定切半邊豬頭肉就回鄉政府喝酒去了呢?”
“喲,這么不相信人?”張建川看著眼前這個女子,
一條老式的黑色筒褲勾勒出健美的曲線,襯衣略顯單薄,把胸脯裹得鼓鼓囊囊,再加上玉瓷般的肌體,讓張建川忍不住慨嘆尖山鄉這種山旮旯里居然能有這樣的妖嬈女子。
真的合了一句話,深山出俊鳥!
“哼,要讓人相信,那你們就把我姐給找回來!”莊紅杏橫了一眼這個目光有點兒放肆地在自己身上游走的男子。
“周哥,走吧,她愛跟著就跟著吧,但別靠太近,我們需要打聽情況,說不定到時候也要請你幫忙。”
張建川覺得這個女人跟著也不錯,萬一有些不好去打聽,或者人家不愿意說的,讓她出面去尋問,說不定還能打聽到一些東西。
麗莎發室在丁字街的街口上,周朝先認識老板,是兩口子。
男的負責剪頭,女的則幫著洗頭,也能簡單用藥水幫著卷頭,一看就屬于那種較為低端的,但放在尖山鄉這個地方,也算是不錯了。
這個時候沒多少生意,周朝先便把兩口子叫到了一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