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璞年看向南姝,兩人對視一眼,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。
雖然目前并不能完全確定符方就是兇手,可若真是,那小白很有可能早就已經被殺狗滅口。
“南警官…怎么了?是發生什么事了嗎?你今天怎么會到河邊村來?是處理什么案子啊?”
袁愛麗也終于反應過來,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問道,最后激動上前,抓住南璞年的衣擺,忐忑地看著他,“是、是我媽的案子嗎?”
“南警官,是我媽媽有消息了嗎?”
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,袁愛麗雙眼通紅,聲音不受控制地變得哽咽。
一雙眼緊緊盯著南璞年,不愿意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。
南璞年抿了抿唇,后退一步。
“抱歉,案子正在偵辦過程中,不方便透露。”
說罷,他看向南姝。
“小姝。”
南姝立馬意會,跟在南璞年身后,當務之急,是要去看看,那條小白狗,是否還活著,在不在孔蘭家。
袁愛麗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,深吸了一口氣,心里隱隱有了猜想,沒有猶豫,抬步跟了上去。
身后多跟了一個人,南璞年怎么可能察覺不到。
只是他也沒辦法讓人不要跟來,腿長在袁愛麗身上,要跟就跟著吧。
若符方真是兇手,袁愛麗早晚也會知道。
孔蘭家與袁愛麗家隔著一片稻田,南姝三人剛走近,就聽到一陣哭嚎聲。
院子圍墻是由磚瓦修葺的矮墻,圍墻外頭站了一圈看熱鬧的大人小孩,對著院子里的場景指指點點著,小聲議論著。
南璞年見此,頓時皺起了眉,順著小路走到門口。
就瞧見,符方站在院子里,孔蘭一屁股坐在地上,手腳并用地抱著他的腿,用了蠻力,一旁的李峰和一名小警察怎么都拉扯不開。
發展到現在,只要李峰他們一有動靜,孔蘭就開始嚎,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說警察欺負人了,說她們一家人都是本本分分的農民,好端端的啥事都沒干,警察無緣無故就要來抓人啦,還說,三年前她那可憐的弟妹上山沒見了人影,警察沒用,到現在都不見人影,活著沒見到人,死沒見到尸體。
再加上周圍這么多人圍觀,李峰三人折騰了半天,累得滿頭大汗,也只是把人從堂屋挪到了院子里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南璞年推門走入院內。
“南隊!”
李峰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見他過來,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。
孔蘭夫妻早在三年前就見過南璞年,對這個年輕但一直冷著臉的警察特別有印象。
見南璞年走近,孔蘭的哭嚎聲下意識都弱了幾分。
“根據我國律法,我國公民都有配合調查傳喚的義務,現在是按照流程進行傳喚,但若是你們再這么鬧下去,就不會像現在這么溫和了。”
南璞年看著兩人,語氣平緩地科普道。
孔蘭縮了縮脖子,神情明顯慌亂了幾分,眼神閃躲,卻還是緊緊抱住符方的腿。
南姝在門口,瞧見這僵持的一幕,并不擔心,以南隊的能力,足以應付這種小場面。
在院子里掃視一圈,并沒有看到狗的身影,甚至連狗鏈、狗盆這種東西都沒有瞧見。
倒是有幾只雞在院子里悠閑地走來走去,似乎對這種場面司空見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