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你位三殿下量的體?”賈琮又問。
“是。”蘇懷遠點頭。
“可是你在三殿下玉佩上抹了毒?”
“不是。”蘇懷遠搖頭。情緒依然平穩,沒有任何波動。
賈琮皺眉,他的反應超出了他的預計,如果是普通人,當自己說他殺人時,哪怕真不是他,他也會出現驚恐,慌張,憤怒之類的情緒,但他什么都沒有。他做到了真正的古井無波。
“蘇老公,因為此事事關重大,所以請你配合一二。”他想了想,揮手讓錦衣衛將他拿住。
蘇懷遠沒有反抗,也沒有質問原因,甚至還主動配合錦衣衛的拘捕,全程都表現得十分從容和淡定,沒有任何驚慌,憤怒。
將蘇懷遠拿下之后,賈琮又帶人將他的住所來來回回地搜索了幾遍,不過并沒有任何發現。案子到了這里似乎陷入僵局。
夜晚,賈琮乘車從皇宮回到賈府,他思索了許久,依舊沒有答案,他不明白為什么蘇懷遠可以做到心如止水,這件事是不是與他有關。
他一路思索著走進府內,無意識地走著卻是來到了一個小院前,院內還亮著燈。他看了看周圍,這才知道自己走過頭了。他搖頭失笑,準備離去。
此時,一個悅耳的聲音從房內傳出:“既然來了,又為何急著走?”
賈琮微微一笑:“無意至此,擾了居士清修,還望海涵。”
是的,這里是妙玉的住處。妙玉和邢蚰煙來到京城,本來是要離去的,不過賈母喜歡聽她講經,就將她留了下來。
“相逢即是緣。我見賈公子似有愁緒,不如入內一敘?”
大半夜邀請男子來自己居所,這在常人看來是與理不合的,但她完全不在乎這些。
“好。”賈琮笑了笑,推門入內。
只見月色如練,潺潺瀉滿青石小院。一個身影獨坐梅影之下,一襲素衣幾乎與白雪融為一體。
“居士,這天寒地凍的,你坐在雪里不冷嗎?”賈琮走近問道。
“心有暖陽,自然不冷。”妙玉淡淡應道,但還是站了身。
說的是禪機,但實際上,她只是在發呆,而且也的確挺冷的。
此時的她腿腳凍得有些麻木,再加上地上積雪有些滑,她一抬腳,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向前撲倒。
她心頭分明很慌張,但還是死死咬住唇,不讓自己叫出來。哪怕摔倒,也不能在賈琮面前失了體面。
但下一刻,她卻是落入了一個寬廣溫暖的懷抱中,冰涼的小手被一只滾燙的大手捉住。
她心頭大羞,連忙抬頭,卻是對上了一雙燦若星辰的雙眸,其中滿是關切。月光灑在他的身上,讓他仿佛天人一般。
這一刻,她有些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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