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珍房。
砰。
賈珍將酒杯重重砸在桌上,神情陰冷地罵道:
“小畜生,膽敢壞我好事!我必不饒你!”
眼看著到嘴的鴨子飛走了,他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惡氣?
在被賈琮趕走之后,他也沒和他們待在一起,而是回到了自己房中,找了侍妾喝悶酒。
他的話把侍妾嚇了一跳,連忙向他露出討好的笑容:
“誰敢惹大爺,尋死不成?”
“他如今圣眷正隆,又有老太太護著,風光著呢。”賈珍冷哼。
侍妾心頭一動,知道他說的是賈琮,她咯咯笑道:
“不過一時得意罷了。大爺是族長,又襲了爵,豈是他能比的?”
賈珍輕哼一聲,滿臉傲然,他是寧國府的當家人,又是賈氏一族的族長,賈琮拿什么和他比!
侍妾幫他扶起杯子,又給他杯中重新倒滿了酒:“他那監生之名還是大爺給的,這忘恩負義的王八竟敢欺到大爺頭上!真是瞎了他的狗眼!”
這幾句話算是罵道賈珍的心里去了,他端起酒杯,將酒水一飲而盡:“不錯,這忘恩負義的小畜生!我就不應幫他!”
事實上,他將國子監監生的名額給賈琮,只是為了賣賈母和賈政一個人情,找找存在感,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幫賈琮。
另外,他也從來沒有想過,這次他能轉危為安,全都靠賈琮。
“大爺,你可要想個法子治治他,好讓他知曉,你才是大爺。”
賈珍沒有說話,但腦子卻在高速運轉,苦思冥想報復賈琮的辦法。他看著前凸后翹的侍妾,心頭忽然一動,計上心頭:
“你可識得珍珠(襲人)和晴雯?”
“自是識得。”
“過幾日那小畜生去鄉試,你尋個由頭,將她們哄來。”賈珍的目光中閃過一抹貪婪和淫邪。
侍妾一愣:“大爺是想?”
“那小畜生壞我好事,我便拿他兩個丫鬟頂賬。說來他倒是好艷福,兩個丫頭都是一等一的好顏色。”賈珍冷笑,想到襲人和晴雯的容貌,他心里就火熱起來。既然暫時吃不到秦可卿,那就先拿她們來泄泄火。
“大爺瞧得上她們,也是她們的福氣。”侍妾嬌笑。
“這事兒若是辦成了,少不了你的好處。”賈珍將她摟進懷里,上下其手,好不快活。
侍妾嬌喘吁吁:“大爺,可他考完回來呢?”
“回來又如何?還敢為兩個丫鬟尋我的不是?”賈珍滿臉不屑,“了不得賠他百十兩銀子。”
這個世道一個姿色上乘丫鬟的價格,也就是百十兩銀子。
“他若是敢造次,大爺直接請家法治他。”侍妾咯咯嬌笑。
世家大族中,族長的權利極大,家法族規有時比朝廷律法更加嚴酷。
“造次?他敢?但凡有一句不中聽的,我便將他逐出賈家!”賈珍的臉上滿是陰冷。
這個時代宗族觀念極強,若是一個讀書人被逐出家門,那他幾乎等同于社會性死亡,別說踏上仕途,就連生存都很難。
“大爺好威風。”侍妾嬌聲道。
“大爺還有更威風的,這就叫你瞧瞧。”賈珍淫笑著抱起她向床走去。